谢婉如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底,慌忙掩饰道:“那哪能啊,是与不是都是姓慕容,都是一家人——即使不是亲兄弟那还是堂兄弟呢,总不能眼睁睁底看着五王爷往绝路上走不是?若能让五王爷悬崖勒马也是北国之幸。”
第一次见谢婉如这么会说话,慕容瑾笑了,想想再跟谢婉如讨论这个话题实在也没有必要,以谢婉如的智商也许还会适得其反,因此她立刻转换了话题,问道:“那皇后娘娘可有打算怎么进得康王爷寝宫?”
“这些日我尽量在宫中表现的飞扬跋扈,随心所欲,好让宫中的人都习惯我的专横、无理取闹,就为找个机会进康王爷殿中看看,可是谁想,那日刚摸进门,就被他咬了一口。”
慕容瑾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窃笑,心想:你那无理取闹、飞扬跋扈还要装啊?这不都是本色表露嘛。嘴上却一本正经地问:“哦?说说你那天进去看到的情景?”
“那天我是明目张胆地硬闯进去的。里面我能看见约有十来个宫女,但是这些宫女虽在后宫名册之中,但是早已不是她们本人,想必原先宫中安排进去的宫女也都悉数被掉了包——因为去之前我特意带上管理宫女的崔司薄。这些宫女远不是平常人心性,个个眼里充满了敌意和杀气,即使面对我这个皇后身份也全然不放眼里,百般阻挠。我可不管,只顾瞅准了五王爷的房间推门就要进去,可我这手刚刚搭在门上,谁知这五王爷突然从里面拉开门,披头散发地,一把薅住我的手臂张嘴就咬了下去——疼死我了。你看看——看看这疤,流了好多血!那牙齿简直比狗牙还要尖——不好意思啊公主,我不该把王爷比作狗的,我一时生气起来就糊涂了。”
谢婉如一边说着,便捋起了袖子,将手臂伸到公主的面前。两排牙印赫然印在谢婉如那白嫩的玉臂上,两个门牙的位置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褐色的痂。
慕容瑾暗自思忖:看来慕容玹当时是嘴下留情了,不然不会只留下这点伤口。一个丧失心智的人不会比疯狗好到哪去的,既然咬上怎么能轻易松口呢?五哥啊五哥,你还是不够狠毒啊!我真的不希望这些猜测都是真的,如果那样,恐怕将来想保你一命都难啊。
“对了,公主——”谢婉如又道:“那天他咬我的时候虽然我怕的要死,但是我当时无意中瞥了一眼他的眼睛,本来是希望向他求救好叫他松口的,可我却发现那一刻他也刚好瞄了我一眼——我原听说这得了失心疯的人眼神都是混沌、涣散的,可是那天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却是清亮、透彻的很。”
慕容瑾心中一惊,心想这傻女人也有不傻的时候,但是更令她担忧的是谢婉如一定把同样话告诉过慕容昀或是她的父亲谢林浦,又或许告诉过更多的人。只好安慰道:“你那只是听说,并非如此。失心疯只是心智不清而已,失心疯人不发作的时候也跟正常人完全一样。你只是那会受了惊吓而已,以后别再去那里就好了。”
“可不是嘛,以后就是再借我几个胆我也不去那了,太吓人了!”
“嫂子强闯小叔子的私宅本就不对——这件事皇后娘娘以后还是忘记了吧,更不可再逢人就说了,否则别人又该说皇后没有母仪天下的风度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对了,皇后虽然只在宫中走动,还是找几个贴心的有些功夫的宫女跟在身边,万一下次不小心再被谁咬住了也能及时出手相救。另外,我只是个小姑子,这自古以来小姑子都是和嫂子不和的——至少在外人眼里她们就是不和的,皇后娘娘可要记住咯。”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婉如,起身与谢婉如道别。
谢婉如的歪打正着让慕容瑾意识到慕容玹的事情也许即将会有变数,因为以慕容玹的智商不会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犯下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既然如此他和他身后的人又怎肯坐以待毙?必定这已经是经营了无数年的阴谋!又或者,他之所以留下这个破绽无非是想借谢婉如这根线让一些有心的、一直盯着他的聪明人好好地去猜测、琢磨,如果猜的不错,这个神秘的玹王爷的病也该快好了吧。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卫萱儿按兵不动倒有些不合常理。是该去看看这个十年未见的五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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