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连被绑在身后的手鼓弄了几下,绳索就落在霖上,随后魏九连拱手朝平昌王一拜:“多谢王爷。若无旁的事,人就退下了。”
“去吧。”平昌王朝魏九连挥了挥手,魏九连倒退出了门去。
信使看向魏九连的眼睛简直要渗出血来:“怎么回事!你是暗探?!你给我回来!你清楚!”
魏九连似是不闻,头也不回地走了。
堂屋里安静了许久,只听见信使低低的哭声。
过了良久,信使抬起头来看着平昌王,嘶哑着喉咙问:“有多少是你的人?”
平昌王平静道:“就他一个。”
信使自嘲笑笑,随即双腿用力一蹬,坐在霖上,扬起脸来直视着平昌王:“你以为我会相信?”
平昌王笑了笑:“你信不信与本王何干?”
信使不死心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哪个节点递消息?若不是后面还有你的人,你怎么敢如此大胆行事?”
平昌王依旧平静地看着信使:“趁着本王在驿馆换马的空挡,你佯装肚子疼发出响动来,引起自己暗桩的注意。暗装趁着给看守你的士兵架马鞍的空挡,你们互相通了消息。这点把戏,也拿出来显眼?就算不是本王的人,本王照样可以拿人回来审问。”
信使瞠目结舌看着平昌王:“那你为何还要让魏九连佯装降伏,直接让他走进来对质不就行了?”
平昌王细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本来还安排了一出好戏,想引你出更多的事。不过看你方才的样子,像是个嘴硬不怕死的,本王也懒得问了。”
堂屋里又安静了一会儿,信使阴森笑了起来:“也罢!消息没递出去,折了你在外头唯一的暗探,今后他也不能再回去探消息了。这买卖倒也划算。”
平昌王不再多言,起身走了出去。
信使看着平昌王的背影,满不在乎般问着:“王爷打算怎么处置我?”
平昌王依旧没有话,自顾自走了出去。
庆繁忍不住问:“主子,咱们不问信上的内容了?”
平昌王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多余的感情:“不是都白纸黑字明写着了,与其问他,不如自己去拿人来问。”
庆繁似懂非懂点点头:“那留着他就没用了,王爷,可要”
平昌王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缺他这一张嘴的口粮。暂时留他一命,就让他知道知道这世道有多险恶。”
庆繁挠了挠头,依旧没听懂,开口还想再问,可平昌王今夜似乎没有给他当学究的雅兴,直接冷声打断了他:“不明白就自己多想想。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庆繁赶紧收起了好奇,恭谨道:“都好了,王爷,咱们非要这大半夜进宫吗?”
平昌王嫌弃地看了庆繁一眼:“否则还能挑什么时候?”
庆繁不敢再多话,忙催快了脚步先行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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