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初夏的风还有些许的清凉,因着凌霄霄怕热,景念将房间里的一扇窗子半开着,徐徐凉风吹进来,凌霄霄惬意地睡着了。
带到夜深人静,平昌王这才来到了宅子里其中一个士兵的房间,截下的那个信使手脚皆被捆着,被扔在那个房子的西屋里。
信使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衣服胸前似是被食物的汤水渍了,看起来皱巴巴脏兮兮的,想是拒不肯吃东西,被强灌下去的。
信使看见平昌王先是惧怕地抖了抖,而后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堂堂平昌王,终是绕不过温柔乡,被一个女人绊住,可惜了。”
平昌王环视了一周屋子,俯下身去逼近了信使的脸:“可惜什么?”
信使笑容中的嘲弄之意更加浓了几分:“可惜本该将我扣住逼供的时间,王爷却将我带了出来,这一路上虽是马急人快,却也有足够的时间让我通风报信儿。这会儿,老爷怕是已经收到了消息。”
平昌王冷笑了一声,直起了腰板来,将人提到了这间房子的堂屋里。
平昌王坐在太师椅上,偏头对身边的察言扬了扬脸,察言点点头出去之后,平昌王这才继续问:“你递出去了什么消息?”
信使笑得张狂起来:“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明路抬腿就照着信使的肚子踹了一脚,信使吃痛地闷哼一声,随后从口中啐了一口血沫出来:“哈,这么大一个消息传给老爷,我死也无憾了。”
平昌王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冷声道:“知道本王的身份,确是个了不起的消息。”
信使努力呼吸着,以平复腹部的疼痛,声音虚弱了几分,但还是带着胜利般的嘲弄:“可惜震威将军聪明一世,却本性难移,最后终是折在了女人身上。”
平昌王不再话,任由信使哈哈大笑着。
没一会儿察言领着几位士兵,将一个同样捆了手脚的男人架进来,扔在霖上。
“你看看认不认得?怕是旧相识呢。”平昌王看向盯着他狂笑不止的信使,眼中泛起了一丝信使看不懂的情绪。
信使将信将疑偏头看过去,随即瞳孔骤然缩紧,蠕动着身子向那人近前了两步,确认了那饶面目后,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抖了起来。
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似是羞愧般不敢直面任何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过了良久,信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人这才苦着一张脸,微微抬头,贼眉鼠眼瞟了两眼眦目欲裂的信使,还是没敢直视他:“这不是露出了马脚,被捉来了。”
“消息呢!消息递过去没有!”信使又急迫地往前挪了几寸,满脸焦急地逼问着。
那人动了动嘴唇,不知如何作答,最终摇了摇头:“没”
“魏九连!!!”信使再也无法淡定,怒目看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挣开绳索立马伸手掐死他一般。
名叫魏九连的男人往后缩了缩,眼巴巴看向了平昌王。
平昌王勾了勾嘴角,似是关怀一般问魏九连:“吃得可顺口?”
魏九连想了想,这才露出了笑容:“多谢这些年王爷的照拂,今后还是要仰仗王爷了。”
平昌王点点头:“别回边关了,今后就隐姓埋名吧。这庄子管事不好,你就顶了他的差事,以后在这庄子上吃一碗安乐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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