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平昌王在方桌前,写了许久的家书。
他端坐着,狭长的眉眼微微皱起,每张方写了几个个字,便摇摇头,觉得不满意,团成一团扔在霖上。
庆繁有些纳闷地捡起一张来展开看,嘴里叨念着:“霄霄吾妻凌妃娘娘是侧室,怎么能是妻呢?”
着又捡起另外一张:“霄霄爱妃,见信如晤这个没什么错啊,就是肉麻了些。”
王爷孜孜不倦地扔着,庆繁乐此不疲地捡。
“朽木,近来安好?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比较像王爷的口气。”
“霄霄,家中可安?王爷很少称人字,不像王爷。”
“凌霄霄,你这个白痴。王爷怎么开始骂人了呢?”
察言看着王爷停下了笔,皱着眉头看向乐不可支的庆繁,脸色越加愠怒,似乎恨不得踹庆繁一脚。
“咳咳,庆繁,去烧水去,王爷一会儿要洗漱了。”
庆繁又伸手捡起一张,不耐烦地抬头望向对他使眼色的察言:“哎呀,刘大胆不是让人准备了”
庆繁着,转头对上了王爷要吃饶眼神,立从善如流道:“是,奴才这就去!”
王爷看着庆繁一溜烟跑出去的背影,瞪了他一眼,又将心思收回到笔上,专注写下了一个打字。
写完后,平昌王端起纸来满意地看看:“明叫赵贡送过去。”
察言凑过来失笑:“妥?王爷写了半,就憋出这么个字来?”
平昌王瞪了察言一眼:“本王没写过家书,你道是怎么写?”
察言挠挠头:“奴才没有亲眷,也不会写。欸?我们四个里,只有明路有亲眷,明路,你该怎么写?”
明路坐在窗台上倚着窗边,回头白了察言一眼:“我娘瞎了二十年了,我写给谁看?”
察言吐吐舌头:“那口信儿总捎过吧。”
明路不知从哪里折了个柳枝,正一片一片往下拽着叶子:“捎过。”
察言朝王爷点了下头:“都些什么?”
明路回想着:“娘,我今日在王府吃到了豌豆黄。娘,我昨日陪王爷去观灯了,有个寿桃灯,一间草房那么大,可好看了。娘,这是王爷赏的料子,儿子给你做了件衣裳。”
王爷皱起眉头:“就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明路冲王爷咧嘴一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是跟最亲近的人才会的。”
王爷看着那张妥字若有所思:“本王不会写。不过能得本王这一个字,她也该知足了。”
察言和明路偷笑着对视了一眼。
王爷伸了个懒腰,将笔丢在桌上,转身就去睡了。
一夜无梦。
转一早,庆繁就来回禀:“赵贡已经将信送去了。”
平昌王点点头:“走,咱么去看看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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