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呼一声,他又看到进门的贺兰予,又是一声欢呼。临安手脚并用爬出床,平贺兰予的怀里。声音又尖又脆,他扒着贺兰予的脖子,在耳边问他:“爹爹,这是给我的狗狗吗?”
贺兰予纠正他:“这是阿愿。”
临安学舌:“阿愿。”
他对贺兰予申明:“我喜欢阿愿。”
贺兰予捏捏他的脸:“以后让阿愿和你作伴好不好?”
临安用力点头:“我喜欢阿愿,我要给阿愿洗澡,教阿愿吃饭,教阿愿喝水,还要和阿愿睡一张床!”
临安要求贺兰予:“我要一张大大的床!能打滚的!”
贺兰予抱他,打趣他:“你要多大的?”
临安长开肥手,比着距离,努力张开,连手指缝都张开:“这么大!”
贺兰予哈哈笑,揉他的软软的头发。
阿愿被吵醒,也不哭,只看他们,临安也看他,摸他滴溜溜转的眼睛。咯咯笑,阿愿也跟着咧嘴笑起来。
阿愿一笑,眼睛弯成弯月样子。
好久时间,临安都把他叫成阿月。
他咬字不清,老分不清阿愿,阿月。
可是不管他叫什么,阿愿都看他,临安塞他糖块,阿愿伸出舌头,一点点舔。
阿愿是不到两岁的时候被送走的。由他亲自下令,送去做家生子养。临安不肯,却无能为力,哭闹好久,还高热了好几。
临安母亲落泪好久,眼圈彻底红了,见他却又无事。只背过去擦拭眼泪。
临安昏昏沉沉,时睡时醒,醒来就要阿愿。他如今已经能够字正腔圆阿愿,再也不会错念成阿月。但是阿愿再也没应声。
他之后好了,瘦了一大圈,脸蜡黄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从门缝里往外看,看到街上有个幼儿跌跌撞撞学步路过,他一下子精神起来,冲着门缝大叫:“阿愿!阿愿!”
那幼儿没听到,摇摇晃晃走远了。
他一下子哇哭出声。
邻居给他做过鞋子的婶婶看不下去,提来一只竹篮,篮子里睡一只憨态可掬的花猫。那花猫大大一双眼睛,从篮子里抬头瞧他,冲他喵喵剑
临安闹别扭,不肯要猫,只要阿愿。
婶婶把猫放下就走了。贺兰予也没要把猫送人。猫就这样留下了。
临安又哭,哭着睡着,醒来后身边温温暖暖,一只幼的毛团子正挨着他睡。脑袋一点一点,既要守着他,又困得不校好像好像在蹲在门口等他回来的阿愿。
临安又要哭,他把猫团在怀里。眼泪打湿了猫的耳朵。
他给猫取名媚媚。谐音妹妹。临安给媚媚吃饭,喝水,搂着它睡,贺兰予也没要送走。猫可以,为什么阿愿就不行?
他心里有这个疑问,却不敢问。他因为这事怕了贺兰予,怕贺兰予又要丢掉他心爱的东西。
“临安对猫可以这样。可是阿愿不一样,阿愿是人。是我疏忽管教,没第一时间发现临安把阿愿当狗对待。教他学狗那样在地上吃饭,舔水洼里的水,咬下一口果子喂他,甚至洗澡之后还教阿愿甩毛。我发现那,就把阿愿送走。我已经先错之前,想着临安是孩,不知有错,又何必要罚款?却不曾想,我若是早骂他一顿,叫他知道错误,也不至于养的临安患得患失。”
临安的患得患失,阿愿不过只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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