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是愉快和悲哀交集的一天。
如果一定要给它一个定义，顾歌愿意将其称之为：埋葬撒旦的舞蹈会。
老猫买走的表，其实是一块平衡中老年人心率，稳定佩戴者气息的表，多出来的指针也不是指南针，而是生命的轮盘。
意思是，当死亡来临的前一刻，它会疯狂旋转做出心电响应，随后指向死亡之二十四点。
你如果问，有什么用？
好了，我严肃的告诉你，如果死亡不可避免，这可以让你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
猝死、撞死、摔死、病死……
选一个吧。
好吧……顾歌也承认，这没什么卵用，但是听起来很高大上啊有木有？
事实上，顾歌就是这样跟老猫说的。
老猫虽然觉得对方在吹牛逼，但他还是买了，就当交个朋友。
但它真的就是有这个功能啊！
作者嘛，猝死。
想象一下。
预知死亡。
突然猝死。
老猫还没有完结的书归属给谁？
财产结算是否会变得更加复杂？
但这个时候，老猫如果能快速写下一份遗嘱，所有事情就变得简易许多。
此时，回到家里的老猫还打了一个猛烈的喷嚏，抹了抹鼻涕嘀咕道：“难道又是哪个读者在背地里夸我帅？”
“一定是太久没有开书了。”
于是乎，老猫快速在网页页面注册了一本新书，名字就叫做：《一千零一件产品
*******
夜深了，加班工资又该重计了……
灯红酒绿之后，街景萧瑟，仿佛是恶魔降临前的世界宁静。
设计馆独立在湖庭。
工作人员陆续离开之后，只有顾歌独守空城。
怪寂寞的。
“唉，卑微的馆长在线查房。”
顾歌坐到前台的电脑桌前，里面有李粟粟统计出来的出勤表以及一些日常表现，比如迟到、早退这些。
迟到早退半个小时以上会扣工资，这就不需要多说了吧？
扣除这些费用之后，就是顾歌这个月需要发给员工的工资了。
讲实话，像这种新来的导购顾歌甚至想不发工资，因为她们根本就算不上为设计馆发挥自我价值。
……
“完了，我彻底被资本同化了，卧槽！”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乍现，就把顾歌惊醒。
这才多久？
自己竟然就想着不发工资了！
再过两个月，岂不是要上天？
嘶——！
顾歌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就算她们暂时没有什么价值，但是时间花在了这里，几百块钱寿命费还是应该给的。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顾歌一件事情。
平时人流量低迷，看不出设计馆员工的状态也就罢了。
今天突然接待这么多顾客，其中的问题瞬间就暴露出来了。
有人思路慢，被顾客怼的说不出话。
有人巧舌如簧，热情似火，但是把握不住与顾客的距离，吓得别人就差跟你说：“你神经病吧？我跟你又不熟贴那么近干什么？”
有人支支吾吾，脸涨得跟铁烫猪肉似的，顾歌真TM想问一句，谁招进来的人？
不是他自己就是李粟粟呗。
工作人员不够专业，缺乏高管的领导。
顾歌看明白了。
设计馆要想往上走，经验策略还得改！
这一夜，又脱落了三千烦恼丝……
次日傍晚。
李粟粟趁着空档，在顾歌的眼神暗示之下，无奈的跟几个服务员探讨招待之道。
李粟粟说道：“我们设计馆呢，现在处于发展初期，所以我们要做到事情比较多，但是提成也不错，你们去问问外面的服装店，他们的导购卖一件衣服的提成是多少？”
“绝对不超过3.5个点。”
“我们4个点！”
李粟粟说话抑扬顿挫，虽然掌握得不太好，但是顾歌保证，他绝对尽力教过李粟粟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放心让李粟粟一个应届生管理设计馆的事？
“而且，我们的优势是什么？谁知道？”李粟粟坐在休闲区，看向众人。
“设计馆很大？”一个服务员说道。
李粟粟晕。
不断提示道：“很大？然后呢？”
“就大啊，不容易被塞满？”
“……”
“当然是体量大啊，设计馆无论占地面积还是产品丰富度，实力非常强劲，难道你们没有发现，现在每天设计馆里面都会新增两到五件新产品吗？”
“这代表什么？”
“你们见过哪个店家能每天的新增产品吗？换句话说，这对于客户来说，就是新鲜感，他们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玩意，不就时不时都会来逛逛？”
“不过这多亏了我们的馆长，也就是我师傅，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的头发密度愈加稀薄？”
最后一句，李粟粟把声音压缩到了极致。
殊不知，顾歌此时正在她的背桌跷着二郎腿喝茶，绕是李粟粟声音压低，还是隐隐约约传进顾歌的耳朵里……
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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