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被他拉的一愣一愣的,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目光微微一滞,看着木盆里帮她洗着手的大手,心里有中不出来的感觉。
这时候,头顶传来了容珩的声音:“今日这一弄,嬷嬷们又该头疼了。”
容珩低着头,认真的用清水冲洗着姑娘的手,姑娘的手依旧娇嫩,只是手心处因为刚刚擦地有些泛红。
容珩想起她早间执剑战沙场的模样,那凌厉的剑锋,指向人心时带着那样的狠劲。
三年来,就想练的武功绝伦,内力深厚。能三招之内就斩杀北域两名猛将的女子。
到底要怎么样的拼劲,才能令她成长的这么迅速。不是赋异禀,就是痴练刻苦。还是真的是祚原教导有方,名师出高徒?
走上习武这条道路,握了三年多的剑,女子的皮肤还能保持如茨娇嫩,可见跟着她的宫廷嬷嬷们有多用心了。
都是心血啊。
容珩骨节分明的手,舀着水,温热的水微微泛着热气,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流到祁易弦白皙的手背上。
两人沉默不语,祁易弦的适应能力很快,她渐渐的享受着哥哥帮她净着手。
祁易弦的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容珩宽大的手看,那只白皙的手因为战事在外风餐露宿而变得麦色了,显得更健康更杀伐果断了。
就是这样有些薄茧对大手,让她感觉异常的心安。
净完手,容珩拿起布放在木盆里,他低头看了一眼祁易弦的头顶。
姑娘的头质柔软黑亮,像细软的绸叮容珩顺手拿过祁易弦放在桌案上的发带,修长的手指张开没入了祁易弦的发间。
一瞬之间,容珩便帮祁易弦束好了头发。
这时候,许久未曾开口的祁易弦终于话了:“哥哥,明日回去之后,可否对今夜之事只字不提?”
容珩放开指尖的发梢,顿了顿,面色不在泛红,他沉稳道:“自然。”
祁易弦回眸冲他一笑,一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好似藏了一汪春水,这一笑好不正经。
容珩垂眸,用余光寡淡的望了她一眼,就道:“今日之后,阿弦便要自觉恪守成规,不得与其他男子过于亲近。”
祁易弦言笑晏晏的表情立马收了起来,她抬头望着容珩那突然严肃的模样,不禁觉得好似在哥哥身上,看见了二弟弟祁易缙的身影。
那刻板大儒的模样,规矩甚多,每每絮絮叨叨起来,像个和尚一样,拘的祁易弦苦不堪言。
祁易弦立马受不了哥哥这幅要和她长谈女闺的模样,她扶着额头,感觉脑门又开始疼了。
她毫无形象的侧着身子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长凳上,一掀衣袍,弯曲着一条腿就长凳上,她很自然的把手臂靠在膝上,露出衣袍下白色的长裤,黑色的长靴。
容珩见她这幅玩世不恭的模样,他面色一沉,就有开腔训妹之势。
祁易弦见状,立马歪头赔笑道:“那是自然,哥哥的都对。”
容珩见她这散漫的模样,一看就是在敷衍他。他板着眉目,欲言又止。
偏偏这个时候,祁易弦像吃定他了一样,她就眼角上挑,眼里尽是风流。
果然,她盯着容珩久了,容珩就不敌败下阵来,她的眼神实在是过于勾人了。这丫头实在是古灵精怪,他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最后,容珩也只能放下紧绷的脸,柔了柔眉目道:“阿弦身为皇室的长公主,这世上本就没有多少人能用规矩拘束你,只是哥哥还是希望阿弦在不拘节间,也多约束一下自己与其他男子的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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