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见他言语间不再带着刻板,脸上取代的是语重心长的认真。
不知何时起,她也收起了跨在长凳上的腿,收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容珩柔着声音,继续道:“阿弦身份贵重,以后自有大好的男儿为之倾心。如今自持矜贵,不过是为了来日遇见这世间最好的儿郎……”
容珩难得放下片刻的沉默寡言,此时正喋喋不休的训妹郑
祁易弦听这容珩的片刻言语,再听仿佛已经是镜中人。她的思绪在容珩的言语中渐渐的飘渺起来,放空飞向远方。
祁易弦嫩个神,目光微微一滞,这守旧的世间真的会有那种顶好的儿郎吗?那她喜欢的儿郎又是什么模样呢?
而且真的会有她想要的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前身旁唯一人,死后亦同穴的那种儿郎吗?
祁易弦垂眸想着想着,嘴角不禁讥笑起来。
就算真的有这种儿郎,恐怕也是受不了她这脾性的。
想遇见脾性相互吸引,又双方心生欢喜的人,是有多么不容易啊。
祁易弦游历的半年间,她见过许多的夫妇,他们都是年少夫妻,一路互相扶持走到了而立的年纪,却因感情闹了和离。
有些夫妇还会为了妾室睁得面红耳赤的,年少时会让人红了脸的人,也终究也是让红了眼眶。
容珩了许久,他一低头才发现,那坐在桌案前的少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祁易弦正襟端坐着,神色不明,以容珩俯瞰的视线看过去,他好似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呆滞的眼眸中透着些许落寞。
容珩忍不住站直了身子,他低声唤道:“阿弦。”
祁易弦好似没听见一般,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在冥思。
“阿弦。”
又是一声轻唤,这次容珩的声音带了些许清冽,他已经知道祁易弦根本就没有听自己在讲话,而是在发呆的这件事情了。
容珩有些微恼了,他耐着性子俯身低头去望那端坐在桌案前发呆的女子。
最后一声轻唤,声音已经冷冽:“阿弦。”
拉近距离后,清冷的声音忽然传进祁易弦的耳朵里。
祁易弦忽如一梦惊醒,她被容珩冷冽的声音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
她收回飘到远方的思绪,她渐渐清明起来的眼眸,明眸善睐。
祁易弦望着容珩那沉着的脸,少年英挺俊朗,身姿迢迢,满目皆是星辰。
祁易弦不禁歪头尴尬一笑,她笑着,这一瞬她心中恍若放了一面明镜。
她好像知道自己心中顶好的儿郎是什么样的了。祁易弦眼前一亮,站在她面前的容珩被她看得都有些挂不住脸面了。
祁易弦心想:她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哥哥一样的儿郎,不仅能英勇持剑上阵,还身姿卓越,顶立地。最重要的是,不管她如何任性,他都待她如珠如宝。
这样有气概的男子,才应该是她心之所想。
祁易弦想着又不禁抿了抿嘴唇,她在心里自嘲道:不过这样的男子,世间应该是没有了。
毕竟,她世子哥哥俊逸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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