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船靠岸,奔波半月终于抵达汴京城,只是三人并没有任何喜悦,气氛反而有些诡异,且不说带伤的李崇义和韩清雷,何笑笑也是一言不发,连他颇为向往的汴京城都不曾详细打量,直接登上马车驶入城内。
看何笑笑眉头紧皱,韩清雷沉默片刻挤出笑容故作轻松的笑道:“公子,可是因为杜棱?”
何笑笑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看韩清雷一脸疑惑,叹了口气解释道:“此行安排了两路疑兵,一路西行吸引江湖人的注意,另一路走陆路以防万一,即便如此也被漕帮查到踪迹。漕帮尚且能查到我们的行踪,何况怜花楼?”
听何笑笑说完,韩清雷的笑容顿凝固起来,不无吃惊的叫道:“那岂不是说,我们一直在怜花楼的监视之下?”
何笑笑点点头,却又张口说道:“怜花楼都不曾出手,漕帮为何敢动手?”
韩清雷顿被何笑笑问住了,好半天才张口问道:“公子,你说什么原因?”
何笑笑没有立即回答,沉默好半天才摇头说道:“我也猜不透,见到房相再说吧!”
看何笑笑满怀心事,韩清雷知趣的没有开口,闭目调息起来,昨晚他被杜棱重伤,恐怕得好好休养一阵。
一路沉默无语,直到马车停下两人才睁开眼睛。该是习惯使然,即便重伤在身,韩清雷也是先一步走下马车,下意识的打量四周才张口说道:“公子,到了。”
当何笑笑走下马车,李崇义恰好也走了出来,对视一眼,李崇义当先迈开脚步。虽然只有一眼,何笑笑却读懂李崇义心中所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只是瞬间便已隐去,紧随其后走进驿馆。
该是早得到消息,两人走进大堂便见到了一代名相房玄龄。房玄龄身材修长,穿青色文士服,略显瘦窄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却如点黎充满智慧,三缕长须和斑白的鬓角沉淀着岁月风采,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何笑笑多半要把他当做文人墨客而非手握大权的宰相。
打量房玄龄片刻,何笑笑两眼不由得一亮,这才是一代名相该有的风采,尤其让何笑笑钦佩的是,他从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风轻云淡从容写意,似乎劲风也只能为他舒展筋骨。
李崇义与房玄龄颇为熟络,进门便躬身行礼,道:“小侄见过房伯伯。”
房玄龄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同时张口问道:“受伤了?”
李崇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张口解释道:“一路都算顺利,就是昨晚即将达到汴京城时候,遭到漕帮二帮主杜棱的伏击。”
望着李崇义,房玄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不无深意的问道:“漕帮,杜棱?”
李崇义自然明白房玄龄的意思,却不知如何解释,而就在此刻,何笑笑开了口,道:“见过房相。”躬身行了一礼,看房玄龄望着自己,何笑笑张口说道:“小子何笑笑,奉凌烟阁秦阁主之令,陪同义郡王前来宋国。”
房玄龄知道何笑笑的身份,脸上并没有意外反而直直盯着他,见此何笑笑接着说道:“昨晚的伏击应该是个警告。我们此行南下安排了两路疑兵,能准确查到我们行踪的应该不多,这是其一。其二,杜棱是先天巅峰高手,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成就地阶高手,他要是下狠手,我们仨根本见不到你老。”
何笑笑虽没有指名道姓,可他口中所指再清楚不过了。沉默片刻,房玄龄张口问道:“那你说怜花楼为何要警告你们?”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何笑笑张口说道:“当然是警告我们不要在汴京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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