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数完了银子,伸了个懒腰,当着红瞳的面,做了一套全国中学生第二套保健体操。
黑气涌动,一双红瞳迷惑地眨了眨。
“这小子修炼的是何功法,闻所未闻……”
宽衣,甩鞋,上床,躺平。
周知动作一气呵成。
一双43码的臭鞋砸在红瞳脸侧,熏得他差点把晨间吃的韭菜饼子给吐出来。
许是周知的动作幅度太大,造成的压强太强。
单薄的床板,吱吱呀呀叫了几声。
咔嚓!
断成两截。
周知哎哟一声,跌下了床。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他狐疑地眨眨眼,侧头一看。
正巧与红瞳对上了眼。
红瞳一眯,露出一道凶光。
周知背脊僵住,滚出一背的冷汗。
千防万防,果然还是叫贼人给盯上了。
此时此刻,周知觉得自己就是一块香甜可口的红烧肉,只等着被人拆入腹中。
他牙一咬,脖一梗,从牙缝中挤出蚊子声般的一句话:“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虽说和二娘豆豆真正相识不过三月有余,周知却是极喜欢这对母女。
周知的父亲和二叔被征召入伍,生死未卜,二娘一个弱女子,身在环境纷杂的市井之中,却独自一人将小女拉扯长大,还出钱供起周知求学读书。
重点是她没有改嫁,没有改嫁,没有改嫁……
放在前世,兴许某些人离婚证一盖章,第二天便大张旗鼓相亲联谊了吧。
这一寒一暑便是五载。
春来秋去,全靠二娘极佳一手针线活将小小小豆丁养成了个小豆丁。
周知穿越而来,却很是佩服二娘这股不输给男子的气节。
他似乎又纠结了一番,闭着眼,挤出一段话:“如,如果你放过我家二娘和豆豆,我便告诉你银钱所在……”
也罢,这财祸因他而起,也别害了无辜的人。
红瞳听到此话有些发愣。
他把自己当做打家劫舍的强盗匪人了?
黑气猛地震荡起来,凝实成一个黑衣人的模样。
他张口想要解释什么。
可是深夜,私闯民宅,躲在人家床下窥伺。
幸亏周知并非女儿家,不然……
黑衣人想到此处,黑脸一红,背过手去,作世外高人状,正欲说话。
“你不会想说,见我骨骼清奇是个修炼的好苗子,欲收我做弟子吧。”
周知抓过外袍,裹紧身子,双手抱胸,缩着脖子,警惕地盯着这不速之客。
“咳,咳咳咳!”黑衣人被这番话给噎个半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死小子,拆我台!
“网文里的狗作者都这么写的。”周知在心里补充道。
正当周知和黑衣人僵持时。
又一道黑气冒了出来:“甲子,你莫不是自己一人偷窥小娘子沐浴更衣,也不叫上我……怎么这么久”还未回……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周知满脸惊愕,旋即,大眼眯了眯,神情有些玩味。
被唤作甲子的黑衣人伸手给了后来者一个脑瓜崩,怒声骂道:“都怪你这张破嘴!罚俸两个月!”
“甲子,丙申,钦天监大人已到江陵城,你二人快随我去捉拿那周知小子,切莫叫他……”跑了。
又是一道黑气穿墙而入……
房中四人,你看我,我看他,他看它,它看你。
周知不愧是两世为商贩,说到圆方之道,那可是一把好手。
钦天监三字已然入耳,他心下安定几分,又倏地提了起来。
转念一想,只要不是贼盗觊觎他的银钱就好。
要拿我的钱,不如把我的命拿去!
这边周知一拱手,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可是钦天监的大人要请我过去喝茶?”
前一世因为摆摊和城管斗智斗勇那是常有的事,也进去喝过茶。
说起来,到那茶室就跟回家一样,茶室里的人,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周某生意不好,交不起房租的时候,也会借故回茶室喝两口茶,找老友们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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