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语棠听得满心酸涩,点着头回答“牙牙说得对,姐姐会治好牙牙的,姐姐保证。”
牙牙笑的眉眼弯弯,很开心的嗯了一声。
“那现在就要治疗了,可能会有点痛。”昔语棠抚摸着牙牙的小脑袋,像是安抚一样。
“牙牙不怕的。”小姑娘很认真的回答“不会哭,也不会乱动。”
“好。”昔语棠收回抚摸牙牙的手。
银针深深浅浅的扎在牙牙后背的一个铜钱疮上,又慢慢捻着拔出。
昔语棠飞速的用夹子捞起瓦罐里煮着的竹筒,趁热扣在那个铜钱疮上,拔下。继续对着下一个铜钱疮施针,夹起竹筒扣上。
等第三个竹筒扣上时,昔语棠抬眼问道“都看懂了么?其实和蛇颠角的角法很像,不过这样会快很多,一个竹筒大概...诶?你怎么站那么远?你这样怎么可能看得到呢?”
她的身边只有胡文成,徐大郎站在六七步外,背对着她。
“喂!徐大郎,我说你呢,你听到没?”
见他毫无反应,昔语棠干脆直接点名。
徐大郎一脸错愕的转身“你,叫我?”
“是啊,你站的太远了,这样看不到的。”昔语棠又说一遍原因。
“你...你,要将这方法教给我?”徐大郎伸手点着自己的鼻尖,非常的不可置信。
昔语棠敛起眉头,这人是智力有障碍么,怎么就听不懂话呢?“你不是大夫么?这些难道不是你的患者?你难道不该出一份力?”
“不...不是,我是说...我是说你,肯教我?”
一般来说,手里握着这种治瘟疫的法子,想发财或者攒声名都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她肯轻易传给别人?
且不说同行是冤家,他可是得罪过她的,她会交给他?
“你到底什么意思,还要人三催四请么?”昔语棠耐心告罄。
牙牙身上的竹筒变温,昔语棠将竹筒靠节一头小孔里塞着的木条把落,紧吸的竹筒开始慢慢脱落,
小心翼翼的将竹筒拔下,迅速擦净脏血“这里很关键,切记不要让这血沾到患者别处,更不能沾到自己,明白么?”
“嗯。”胡文成应声,徐大郎还站在远处。
昔语棠瞪他一眼,拿起手边匕首打算割下铜钱疮上的腐肉。
匕首拔出皮鞘的瞬间,一道寒芒一闪而过。
笔直的刀身上铸又两道凹槽,刀身给人的感觉,绝不似它外表那样朴实无华,只一眼,昔语棠就知道,这绝对是把好匕首,不可多得的那种好。
将匕首收回皮鞘,转头问胡文成“你拔毒时的小刀呢,给我用用。”
这匕首太过锋利,给人感觉也很森寒,并不适合用来救人。
胡文成赶忙往袖子里摸,愣了一下,干笑道“小老儿没带在身上,应该是在左四那屋。师父别急,小老儿这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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