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莲停了下来,拎着菜刀比划:“他说,这特么是猪食!老娘我活了四十几年,吃过红薯吃过大米,喝过米汤吃过干饭。就算解放前,家里也从来没饿着我们姐妹兄弟,敢情他一来,合着我就是吃猪食长大的呗?骂谁呢这是!?他家不吃这个,他家吃金米!?怎么不照个相贴墙上,每天烧两柱香供着呢?”
周巧莲越说越激动,菜刀舞得哗哗作响,赵正连忙上去拿了她的刀:“婶婶,淡定,别一刀划自己身上,划不来!叔叔和之用他们呢?”
“钱家盖棚子了,你叔和之盛送塑料薄膜去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周巧莲擦了一把鼻子,“说起来我就快要气死了,还给他吃什么饭,点盘蚊香端上去算了!”
“行,这里交给我。”赵正本来一肚子火,只是碍于徐莉在场不好发作,这会儿见周巧莲这暴走的模样,心里觉得有趣的紧,这莫名鸟气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看着门口呶了呶嘴,对周巧莲道:“叔脾气爆,你先去迎迎他,跟他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这是徐小姐大哥,我们能好好说话就尽量好好说话。”
周巧莲叹了口气,“我看难!你叔那脾气,平时不发作,一旦有人惹了我们家里人,他可什么都干的出。你这里找个机会和徐小姐说说,一会要是有什么不周到,让她别往心里去!”
“不至于,有我在呢!”赵正了解他爷爷,脾气爆是爆,但和外公钱得用不一样,钱得用要是发飙,当场就喊打喊杀,不死不休的那种。赵仁云知道大局,有他赵正在,顶多脸色难看些。
周巧莲走后,赵正系上围裙,开始摆弄锅碗瓢盆,几个菜刚烧好,赵之盛就蹑手蹑脚地进来,摸了菜刀便恶狠狠地问:“哥,听说有人炸刺?是堂屋里和徐小姐说话那个吗?你等着,我去剁了他!”
“放下!”赵正呵斥道:“个子还没牛高,本来还挺稳的一个人,怎么一说到打架,就来劲呢!叔呢?”
“这不在门口和我妈说话么?我就听了个大概,就找你来了!”赵之盛放下菜刀,“说就说嘛,干嘛那么凶!我也是怕你吃亏来着!咱没文化,斗嘴不行,也就一把力气可以帮你了!”
“你呀!”赵正摇摇头,赵之盛这一番话说的他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你安安静静的,你哥我虽然是大山里出来的,可也不是个软柿子,马上吃饭了,洗手端菜!”
“哦!”赵之盛赶紧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在门口拿肥皂洗干净。回来把菜一端上手,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哥,你把辣椒罐子打了?放这么多辣椒?”
“你懂个锤子,人家湘省来的。”赵正呼了呼眉毛,“辣不怕来着!”
赵之盛心疼地不行,“干辣椒可贵了!你整人没必要杀敌一千自损百呀!”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去。”赵正把赵之盛赶走,自己在厨房里偷着乐。
这辣椒可是有点来头的,是陈爱生从虔城拉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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