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这个样子的确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之前如此抗拒喝药,现下说这药碗里有毒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她的借口。
自己必须找出一个可信的理由。
于是,平喜默默地在心底呼唤着系统。
“红袖,云枯散有什么可以识别的方法吗?”
系统当即回道:“真正的云枯散是无色无味的,可在人不经意间杀人于无形。但是下在这碗药中的云枯散只是半成品,你细细的闻,可有一种荼蘼花的味道。”
“半成品……”
难不成他们所猜测的南芜国遗民只是旁支?而这当年掀起四国惊涛骇浪的云枯散也并非是真正销声匿迹了,而是有人放出来的幌子?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她的猜测,不管幕后之人是何身份,现如今既然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她又岂能坐以待毙。
“红袖,这赝品可有一样的毒性?”
系统:“发作起来毫不逊色,但是半成品的用量须得放上成品用量的两倍才能达到那效果。”
好家伙!看来那人是对柳绫韵恨之入骨,想要让她一点点灯枯油尽,受尽折磨而逝。
平喜抬起眼皮,目光定定的看着若柳:“太医开的药方中可有花木之类?”
小丫鬟想了想,摇了摇头。“花木之类多是清热解毒,活血化瘀功效。您的情况需要补气补血,太医又怎会给您用上这些。”
想来她是明白的,这就好办多了。
平喜将药碗递至她手中,“既无花木类,又怎会有花香?”
若柳闻言,将鼻子凑过去细细的嗅了一会儿。
这药碗中竟真的有一种不知名的花香。
在柳府中呆了这么些年,她自然不是个傻的。只是她不明白这药是如何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下在碗里的。阆苑中并无其他的侍从,只有几个粗使杂役在外院,未经允许,他们是进不得内院的。
“小姐,这件事儿要告诉老爷吗?”
平喜看了眼眉头紧蹙的小丫鬟,道:“暂且不必,你方才说用银针都未试出,咱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药有毒?别落得个事情没查清楚,被人反咬一口的下场。”
“那这药怎么处理?”若柳说着看了眼手里的碗,浅褐色的药汁仿佛散发着浑浊的死亡气息。
平喜有些犯了难,能悄无声息的趁若柳不注意下云枯散,说明此人非常善于隐藏和伪装,此时不定就在哪个角落里打探着这边的动静。若是就此让若柳端出去倒了,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想出更多对付她的方法。
视线扫过帷幔边,那里有前两天柳寒烟送过来的两盆君子兰。
“倒在花盆里面吧。”她开口道。
虽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要嚯嚯这两盆花,可是若柳始终坚信小姐这样做是有她的道理。
因着系统的提示,她躲过一劫,可这并未让平喜感到庆幸,她的心思反而更凝重了。这柳府中太多魑魅魍魉在阴暗的角落中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想要趁她不备露出锋利的獠牙给她重重的一击。
若想过得一时的安稳,还得杀鸡儆猴。
只是这鸡,她得好好想想。
“宿主,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系统突然开了口。
平喜淡淡的道:“人家都想要我的命了,我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显得太好欺负了。”
系统有些激动,看来它家宿主准备崛起搞事情了。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诶?平喜有些诧异,它今日怎的这般自觉?
“梅姨娘那边有何动静?”
也不知它是不知道亦或是下线了,好一会儿时间,它都未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平喜以为系统再次展现了它不靠谱的能力时,它突然郑重的回道:“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她是西岚国安插在东情国的探子。其狠毒更甚于雪姨娘,可以说当年柳绫韵生母的那场悲剧就是她在背后搅动的。”
先前已知梅姨娘不是个省油的灯,方才得知的消息仍是让平喜大吃一惊。
雪姨娘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竟被她变成了自己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肆意利用。
这么些年,她又利用自己的身份向外传递了多少东情国的军机要事,谁也不知。
平喜的眼眸暗了暗,这女人,不能再留了,她多存在柳府一天,所有人便多了一分危险,谁也不能保证她下一步会干出些什么事情。
梅姨娘做事向来谨慎,平素竟是连一个话柄都未给旁人留下。
打蛇打七寸,自己必须找到关键性的让她无法辩驳的证据。
“红袖,有什么可以证明梅姨娘是西岚国探子的证据吗?”
它不过是捞个名号玩玩,还真当它是神仙了。
系统不禁有些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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