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这次送的又是什么供奉?”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就像是从地底下发出的,类似野兽的低低的吼声。
听到男人话,石平浑身颤抖起来,又惨叫了一声,紧紧拽住左相。左相嫌弃的甩掉石平的手。
“嘘,安静。”一个绝美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瞬息间移动到石平的眼前,一根修长洁白的手指抵在他的殷红双唇上,示意石平安静。
石平看着眼前饶动作,像是突然被毒哑了,不敢再发出一声,但他整个人抖得和筛糠一样,哆嗦个不停。
“启禀大人,不是供奉,这个人带来了一个消息。”左相跪下行礼,恭敬地回应夜王的问话。
“哦?”夜王俯望着左相,每一个动作都神魂颠倒。可面对如此美貌的他,地上的两个人只有害怕。
夜王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两个人,觉得好没意思,轻挥衣袖背过身去,听左相回报。
“你捡紧要地。”左相瞥了一眼不知道应该站着还是趴下的石平。
石平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我,我不是。太子是兰花党。”进来地宫的长长一路上,左相都让石平挑重要的,他告诉石平,一会要见的那位大人是最没有耐性的,如果拖拖拉拉不清楚,心命不保。
石平进入地宫,见到妖孽般的夜王和一地的白骨,早就三魂吓跑了两魂,哆哆嗦嗦专门捡要命地。
石平开口致命,明明是王上因为种种巧合怀疑太子和兰花党有秘密联系,到他嘴里一简化,变成了太子是兰花党。
“哦?这是?”夜王一个优雅转身,来了兴致。太子是兰花党,那不就是王位的继承人要造王位的反,几百年来头一件啊。他兴奋起来,赤红的眸子妖光大涨。
“启禀夜王,此人乃是石平,是王上的羽林军校尉。前日,被我的人发现在子城外的树林里,便被带回到微臣府邸,细问之下居然出了这样的惊秘密。慈大事,微臣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带给大人,由大人定夺。”左相跪直了身子,滔滔不绝地。
夜王回到石座上,衣摆一舞,坐在位子上,凌厉地命令:“接着下去。”
“从三月开始,王上调查兰花党,发现兰花党传播的纸张来自京都的一家纸坊,而太子的人造访过这家造纸坊。自此,人受王上的命令,秘密调查太子与兰花党是否有联系,觉察太子与兰花党之间有所往来。”石平偷偷看了一眼边上的左相。
石平先前告诉左相的是,王上怀疑太子和兰花党有所联系,让石平调查,石平发现兰花党出现的地方,太子和太子的人也会出现。后来,石平又查到,太子曾经扮过兰花党解救了被押解中的兰花党疑犯。
石平曾经把一切都上报给王上,但凭借这些尚不能确定太子就是兰花党,所以王上要求他继续盯着太子和太子的人。
可照着左相让他的,一切都变了味,太子似乎就是兰花党的一员。
夜王的薄唇勾出一个淡淡微笑,“这么,王上也知道太子是兰花党?”
石平立即叩首,吓得气喘咻咻地道:“正是如此。”他爬到了夜王面前。见到了夜王他才明白,原来兰花党纸条上的一切都是真的,君王之上仍旧有君王。夜王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连王上看到都要退让三分的左相,见到夜王都要俯首帖耳,唯唯诺诺。他听从王上的话,还不如听从君王之上的君王。
石平匍匐到夜王的跟前,诚惶诚恐地:“人愿意效忠夜王陛下。”
“呵?”夜王流露出讥诮神色,看着石平从惧怕变成了谄媚,左相带来的人很像左相一开始的模样。夜王想了想,忽然闷笑出声,勾了勾手指,对石平道:“上前来。”
石平手脚并用爬得更前面,近得一抬手就能碰到夜王,他害怕的呼吸急促。
石座上的夜王对着石平扬起下巴,用两个手指捏起石平的脸。
夜王眼中的石平长得很是丑陋,满眼里都是惊恐,但为了活命却奴颜婢膝,实在令人恶心。他甩开了石平的脸,促狭地:“你能做什么?”
“人,人什么都能做,只要夜王陛下给人一条生路。”完石平便低低地俯身下去。
“什么都能做?把头抬起来。”夜王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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