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也不是不可商量。”
傅炜大喜,我又没打算在酒菜里下毒,而是准备见着华昶之后再下手,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狱卒接下来的话,让他心里凉拔凉拔的,只听狱卒道:“还要搜身,要是从傅公子身上搜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傅公子也要当着我们的面试试。”
傅炜怀揣剧毒之物,要是给搜出来了,他敢试吗?他还没享受够荣华富贵呢,可不想送命。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傅炜脸一板,断喝一声,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区区狱卒,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瞧我不打死你。”右手一挥,朝一个狱卒脸上打去。
然而,这个狱卒头一低,灵巧的闪过,冷哼道:“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里是刑部,是洪大人打理的地方,不是你区区礼部左侍郎能撒野的地方。滚!”
狱卒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不说,还反过来嘲笑傅瀚,傅炜心中那个气啊,真想抽死狱卒。但是,几个狱卒手按刀柄,脸色不善,杀气腾腾,围将上来:“拿下他,搜他身,看他有没有携带违禁之物。”
剧毒在身,岂能没有违禁之物?要是给狱卒抓住,那就是贼脏俱获,后果极为严重,傅炜怕了,拎着食盒,飞奔而去。
……
华昶双手死死抓着铁笼上的铁条,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咬着嘴唇,太过用力,嘴唇已经咬破了,鲜血渗出来,他兀自不知道疼。
程堂施施然而来,华昶一见程堂的面,如见杀父仇人似的,牙齿咬得格格响,咆哮道:“程堂,你好狠毒的心呐,竟敢烧我府第,我与你不死不休。”
程堂笑嘻嘻的,道:“呵呵,华大人,你怎么疯了?说出如此疯话。”
华昶认定是程堂下的手,道:“就是你,就是你。”
当然是程堂要刘辰禹去做的,但是,程堂绝对不会承认,叫起了撞天屈,道:“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贵府走水这事,肯定不是我做的,说不定是哪个侠肝义胆的江湖豪侠,看不惯你构陷我爹,仗义行侠。”
是刘辰禹做的,不是我做的,我又没说谎。
就算说谎,我也心安理得,这是合理反击。
华昶脸色变了,仗义行侠这种可能性有没有?不仅有,还很高。谁叫程敏政望重天下,朝野支持他的人很多呢?为程敏政求个公道,报复华昶家人,大有人在。
华府被烧成灰烬这事,对华昶的刺激太大了,愣了一阵,吼道:“就是傅瀚指使我构陷程敏政的,我不承认,无凭无据,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就是要让程敏政蒙羞,清白受辱,你能奈我何?”
程堂双手轻击,笑道:“好好好,你的家人离死不远了,我乐见其成。”
华昶发狠,道:“程堂,你要是敢对我家人不利,哪怕一指加身,我也不会饶过你们。”
程堂脸上笑容不减,满脸戏谑,道:“你全家死光光,哪需要我动手,傅瀚自会做。”
华昶不信:“我捏着傅瀚的把柄,他不敢乱来。”
程堂摇头,以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华昶,冷笑道:“傅炜带着美酒佳肴来探望你,结果却是狼狈离开,你猜猜看,这是为何?”
华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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