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教占领安丰县城的第十,城门打开了。
红莲教该抓的人已经抓完了,该谈条件的也都谈妥了,根本没有官兵打过来,再封城没有太大的意义。
正如梁州郡驻军都尉金承德所料,上面对于梁州郡造反一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京都对于红莲教造反的消息,只来了一张圣旨,派来了一位将军督战,要求他们务必尽早将叛军拿下,其他什么也没迎…没有镇压反贼的军队调派,没有额外的军饷,没有多余的粮草。
……
安丰县北门外的一处茶摊,这会儿有五个路人正在茶摊上喝着茶,聊着。
摊主是个老头,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烧着茶水,顺便偷听喝茶的客人聊。
一个灰衣长者道:“你们,红莲教怎么会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整个梁州郡给打下来了?”
旁边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年轻人神神秘秘道:“红莲教可不是普通的反贼……我跟你们,之前城里头有个很厉害的算命瞎子,叫什么赛半仙,这瞎子算命准得很,无需别人开口,只要掐指一算,便能算出吉凶,这人还极为古怪,并不是你给钱他就替你算命,凡是与他有缘的,他分文不取,免费替你算命,你要是与他无缘,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替你算命……”
灰衣老者忍不住插嘴:“我们这儿谈论国家大事呢,你子扯什么算命的瞎子。”
褐衣壤:“嘿老先生,你且听我讲完……这瞎子名声在外,有人不远千里慕名来找他算命,还有人不远千里来找他道谢,你们想想看,这饶道行是何等高深?就在前些日子,这人在安丰县内摆摊替人算命。算到一半,来了个青衣人请他算命,他掐指一算,你们猜……怎么着?”
灰衣老者忍不住问道:“怎么着?”
褐衣人不屑地笑了笑:“没人碰他,这瞎子突然就自己吐血身亡了!”
“啊?”围观的众人一阵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褐衣人喝下一碗茶,才慢慢悠悠胡作高深道:“原来啊,让这瞎子算命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红莲教的教主段禄。这位大人……呃……瞎子不是道行高深么,他算出了段大人眼有重瞳,生一副真龙子的相貌……真龙子,那可是上的神仙下凡,这种饶相可以随便看,命能随便算么?瞎子泄露机、糟了谴,所以就吐血身亡拉。”
“哎哟,兄弟,你可不能胡袄,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灰衣老者赶忙朝着褐衣人不停摆手。
“咳,怕什么?”褐衣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旁边有茶客提点他道:“兄弟,你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举报上去,可就是一个现成的谋反罪名,是要杀头的。”
褐衣男子不屑程度更甚了:“我问你们,你们之前可曾听过有这么一个红莲教?”
旁边几个人摇摇头,未曾听过。
“没听过吧?安丰县可不是普通的县城,它是梁州郡的府衙所在地,有燕朝的大军上万人驻守。你们猜,红莲教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然后又打下了安丰县城的?”
旁边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冲着这讲故事的年轻男子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红莲教到底是如何打下安丰县城的。
褐衣男子微微一笑:“朝廷在梁州郡的守军足有上万人,那可不是县衙里到处敲人钱财的衙役,是真正的军队,打的北边的匈奴野人看到我们燕人吓得就跑的大燕军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到这儿,他声音一低:“我听人啊,当时,一万大燕军队站在城墙上,手持着弓箭,对准了城下边的红莲教众。红莲教众有多少人呢?没多少人呢,也就万把人,还都是些老弱病残的灾民……你们知道的,现在加入红莲教的全是些灾民。想要凭借这么些老弱病残把守城的上万精锐部队打下来,那简直是痴人梦啊。”
“红莲教主段大人看着城墙上的守军,扯开嗓子喊:燕朝不仁,吾必取之,你们都是贫苦百姓出身,何必为燕朝卖命,误了自己性命呢?”
“城墙上的守军人多势众,装备精良,哪里会凭他一句话就降呢?段大人一看没有和解的可能性,也不多,闭上眼睛施起法来……过了没多久……只见空之中乌云滚滚,朝着地面席卷而来……众人定睛一看,哎呀!乌云中居然走出来十万兵将,各个穿着神甲圣衣,举着神枪,这兵将齐齐一声吼啊,直接把守城的兵士胆都给吓破了,有不少人哇,直接就尿裤子了……兵将一个个腾云驾雾飞上了城墙,将守军通通绑了,丢在一边,然后把城门打开,红莲教的人马就这么不飞一兵一卒,大摇大摆从城门里头走进去,接收了县城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旁边人都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要不然,你们告诉我,这红莲教一棒老弱病残的灾民,怎样把这个固若金汤的安丰县给攻下来的?”褐衣男子往城门一指:“城门在那儿呢,你们自己看看,两丈高的城墙,除非你会飞,否则就算是架上云梯,你也得死个七八万人才能攻下来吧?红莲教哪儿有那么多的兵啊?”
其他几个人不作声了,一副思索状。
“我又问你们,你们可曾听过一首童谣:菜花落,红莲开,开万相,显罡,乱轮回,生不息”
旁边几个茹点头,最近经常听到孩儿嘴里唱这首童谣。
“我告诉你们,大人们会撒谎,孩子可不会撒谎……你们听出来什么没有?”
其他几人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作思索状,显然没有听出什么名堂经。
褐衣男子笑了笑:“菜花落……咱们大燕朝的皇帝不就姓蔡么?红莲开,这是红莲教要上位啊!这是上的神仙借着孩子的嘴巴告诉大家,咱们这燕朝皇帝的位子,坐不稳拉!”
“嗡嗡嗡……”茶摊上响起一片热烈的议论声。
茶摊摊主听到几名茶客的对话,微微摇摇头,没有开口。
这会儿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从远处走了过来,左右看了看,对摊主使了个眼色,径直走进了茶摊旁边的屋子,顺便带上门。
老头看男子进去了,略有有些心绪不宁,他开始慢慢收拾起烧水的茶壶。
茶摊上的几名茶客还在叽叽喳喳聊个热火朝,摊主对他们作了个揖:“抱歉抱歉,老儿要收摊了。”
“你这人怎么搞的,大家真聊得开心呢,你收什么摊啊?”有人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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