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知内情,不服气地哼哼两声:“那是他活该。”
但听在李晟耳朵里却是别个意思:“就是,这圣上的女人也是他一个外来的使臣护卫可以窥觑的?不过蓝贵嫔宫里的宫女都一致口径说这男子他们没见过,而这个使臣现在又说不出话来,蓝贵嫔极力狡辩,如今是锁在飞阙宫里,等使臣疗伤后,圣上再做定夺。”
李晟蹙眉,转念一想:“当时不是我姐姐发现蓝贵嫔私会外男的吗?这个蓝贵嫔也是奇怪,私会外男怎么还把我姐姐叫到她宫里去,这不就是给人抓把柄的吗?”
梵心摇了摇头,嘴边本要吐出的一声无奈的叹息被咽了下去,脑子真是个好东西,只是李晟出生的时候只怕没带全,脑子转的慢了些。
李晟自顾想了想,猛一拍桌子,“哎呀!这蓝贵嫔不是自己私会,是想脏污我姐姐的名誉!”
李晟也不是笨人,只是反映慢了些,这会儿才想到各中关节,眨了眨巴一双无辜的小眼道:“那我姐不是喝多?是蓝贵嫔搞的鬼?”
良玉的嘴抿乘一条线,朝他点了点头。
李晟“哇”地大叫一声,气的起身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打转。
只听一声低沉的咳嗽声,郕王一身朱红锦缎走了进来,见到李晟心不在焉的模样,顿时蹙着眉,严声道:“一个王府世子,一点样子都没有!”
李乘见自己的父亲来了,顿时站稳了脚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垂着脑袋恹恹道:“父王万福……”
梵心和良玉也连忙服身道:“王爷万福——!”
郕王负手而立,扫视了院中,沉声:“郡主呢?”
“回王爷,郡主还在休息,郡主今日在蓝贵嫔那儿喝多了。”良玉拘礼回道。
“哼,喝多了?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傻子!”郕王声色俱厉,吓的几人一个哆嗦,郕王没有再理李晟,而是对梵心和良玉厉声道:“你们!跟本王到书房来。”
李晟心想今日的事面上看确实两个贴身的女使照顾不周,可到底贵嫔娘娘啊!就算这两个女使跟上也不一定有用,若是这样处罚了她们委实冤枉了些,此时似乎是向天接了个胆一般,正色道:“父王,这不关她们的事……”
“闭嘴!这件事你以后最好只字不提,还嫌不够丢脸的!”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李言的院子。
李晟被郕王这么呵斥一声,又认怂地目送三人离开。
郕王的书房干净简洁,除了几排金丝楠的书柜,几方别致的多宝格,书案上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四壁白墙,与其他富贵人家不同,郕王的书房没有悬挂任何墨宝。
郕王是个心底明镜的人,今日蓝贵嫔私会外男的事儿面上看确实如此,但往深的推敲却不成立,好在那梁国来使如今重伤不能言语,否则说出实情,倒是令人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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