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州何时被女子这般无视?听到消息他可是一刻没有耽误就往这边赶了,倒是哪里得罪了她?
马车上,李言靠在梵心肩头,脸上的绯红褪去了些,李乘州见梵心闭目养神,试探地用扇子点了点她的手,梵心并未睁眼,只是淡淡道:“四皇子有事?”
“今日本皇子如何得罪了你?本皇子也不知道蓝贵嫔会给言儿下药。”
梵心深吸一口气,微微睁开眼,看着李乘州有所愧疚的眼神,心也软了下来,缓声道:“四皇子,这不怪您,当初我也没想到蓝贵嫔会在给您的沐膏里做了手脚,只是您要清楚,夺嫡是一个血雨腥风的过程,您应该有所准备,那些背地里的权谋盘算,拿不上台面的肮脏算计,比起刺杀你的刺客来的更令人窒息,即使你有多么忠诚的心,在当今圣上面前,都难敌背后那双至你于死地的手。”
“关将军和李言郡主的婚事只是一个开始,既然你我协作,那必须全心的信任,关将军是血战沙场的英雄,对于来势汹汹的敌军,他可以严阵以待从容不迫,可这深宫却不是他的战场,更不是你的!你的战场在庙堂之上,在社稷之上,圣上的后宫,我会找一个合适的人帮你。”
“心儿姑娘所言,本皇子定会谨记。”眼神很是专注,并没有以往的轻浮之意。
梵心低眉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我看今日赶到蓝贵嫔处的禁军并没有因为蓝贵嫔所言而将我随便缉拿,说明此人有分辨是非黑白的心,眼神干净纯粹,蔡延下马后,禁军内部定然有一批人会被调换,此人可用。”
李乘州蔡想起今日陆江的脸,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笑道:“心儿姑娘慧眼,他是兵部侍郎陆千明的儿子。”
“看了四皇子心中已有主意,那属下也就不多说了,不过有件事希望四皇子可以帮忙。”
“什么事?心儿姑娘尽管提。”
“我要见蔡延!”
梵心说完又闭上了眼,李乘州看她的神情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身边真的如梵心所言,能在朝堂之上帮他的人并不多,夺嫡这条路必定是暗潮翻涌。
“好,我来安排。”
一路无言,将李言送回郕王府后,李乘州便离开了,良玉和梵心将李言送回屋内,梵心用运功将李言体内的余毒缓缓排除,这时李言才有所意识。
“我这是怎么了?”李言昏昏沉沉,梵心将所见闻告诉她,李言顿时满脸彤红,她没想到和关长霆的婚事能波及至此,愤愤道:“蓝贵嫔竟做这些污秽之事,我要去母亲那儿,让姨娘治治她!”
等她准备下了床,良玉连忙将她按在床上:“我的好郡主,您现在呀,得好好养身子才行,这婚事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儿了,您别折腾了,今个儿您是没见到心儿那委屈的劲,蓝贵嫔被气的都打哆嗦了!姑娘您呀只是在飞阙宫喝多了,正巧碰见蓝贵嫔幽会外男,您去王妃那儿说什么呀?”
李言顿时笑开了花,“我这脑子一定是‘喝’糊涂了,那我得好好休息才行。”
李言握着梵心的手,轻轻拍了拍,今日这女使护了自己的颜面,为自己冒死闯了飞阙宫,“心儿,今日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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