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反问他,他心里应当是有抵触,只见他转过个后背对着我,“没什么原委,不过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自当时时刻刻的挂念他。”
这个朋友二字,让我不由轻笑一声,“李龟年也确实当得起你这朋友二字,他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问你在何处,可否安全。”
“他醒了,那想来已经大好了,他这个人性不爱与人多有来往,到底也不过才我一个朋友,所以格外珍惜。”道李龟年薛坚终于不再拿后背对着我,而是开始转向我替李龟年求情。
看着薛坚这个样子,我不由叹口气,“我不是你朋友吗?闫霜行不是你朋友吗?对我你能做出绑架我妹妹的事情,对着多年生意伙伴的闫霜行,只为着李龟年一句话,你便要置他于死地,我们俩想来应该不是你的朋友。”
薛坚怔了怔,磕磕绊绊地给自己解释,“不是,其实,之前我是一直都拿你们当朋友的,毕竟早在定州我们就曾是生死之交,闫老板对薛家的生意更是多有照拂。但是龟年却与我详细讲解过他的恩公,是这下顶善意的人,且这么些年来闫家明明收入节节高升,却很少施粥送药,这样为富不仁之人才不是薛某的朋友。”
“你且看着他做皇商,不用缴纳赋税,买卖盐、丝绸来往巨大,可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来往打点沟通又花了多少,这织造局背后又伸着多少双手。但凡你去他家看一看,也应该知道他的不易。”我叹口气摇摇头道。
“且就算是这样,他仍然愿意看在往日生意来往的情分上给你条生路,只要你答应帮他,我现在就可放你出了这监牢。”
“帮什么?若是作奸犯科之事,我就是死在这监狱里也不愿意帮他。”
薛坚与李龟年还真是物以类聚,这倔驴的样子真是一样的让人心里恼火。
我深吸一口气,温声劝道,“是买赈灾粮之事,你去不去,这是即帮你又帮百姓的事儿。”
“去,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话音未落,薛坚已经腾的一下从草堆上跳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忽然蹦起来的人,愣了愣,“你若愿意,我现在就放了你,但是你要马上去见闫霜行,待与他交接好一切之后,明日便出发去运粮。”
“好,这个简单,我保管把粮食一粒都不少的给你们运回来。”薛坚对我拍着胸脯保证,“那我们现在就出去。不过,我若是办好了此件差事,能不能把李龟年也放了。”
当务之急是要薛坚乖乖把粮食运回来,可这李龟年犯的是刺杀朝廷命官的大罪,“你且放心,再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不会有事,你先办好运粮之事让自己脱罪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了想,决定将李龟年的事情糊弄过去。
“好,那我这就去见闫霜行,我保证干好此番差事,定不负几位的救命之恩。”薛坚对我抱拳行礼,郑重保证。
翌日,薛家的镖队带着闫霜行的五万两白银出了明州东门去往鄢陵换粮。于此同时一个祝家武卫打扮的人背着田布政使的账目与祝老爹的折子从北门悄然离去,一路快马加鞭去往京都。
我与祝老爹在城门口的茶摊目送镖车队伍离去。
“爹,你这银子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吗?”
“能。”
“为何?”
“暗桩会替他们开路。”
“原来如此。爹也觉得这一路会不太平吗?”我看着祝老爹不由震惊地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