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需要钱,要钱赈灾,要钱打仗,要钱盖房子,可这能来钱的方法无非三条路。要么加重赋税取之于民,要么加重商赋取之于商,要么大查贪腐取之于官。动百姓太过则民反,动商人太过则商乱,动官员则朝廷震荡。哪一处都事关重大。如今这改稻为桑不过是为了取之于民,才好保住今年两淮赋税能够抗的起国家开支。”祝老爹将眼下这困局的根源向程砚点的明明白白。
程砚深邃的目光扫过祝老爹、我与闫霜行,又望向不远处还在尽力挽救禾苗的困苦百姓,深深叹了口气,“百姓苦贪污久矣,我为官自当为百姓请命,今日我会写长书上达听,我护不了下百姓,可我拼了身家性命也要护着这一州之地。”
罢,程砚翻身上马,打马而去。朱红的官服,如一面血色旗帜在风中猎猎飞扬。
清明时节雨纷纷,随着清明时节的离人雨来到定州的,还有那以收代赈的银两。银子随着宫中内侍直接来到了闫府。
我跟着闫霜行派去叫我的随从进入闫家的时候,闫霜行正站在厅堂门口,仰望着院子上空四四方方布满阴霾的空。
“霜行”我看着他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色,有些担心的开口呼唤他。
听见我的声音,他回过神来,“祝姑娘到了。里面坐,这样的雨还要麻烦你来一趟。”
厅堂正中放着六口大箱子,也不知内里到底是何物。”
一旁的丫鬟先是递给我一块干燥的帕子让我沾掉身上带着的水汽,再是递给我一盏姜茶,帮我驱走这春雨夹带的寒气。
我捧着茶盏,看向背身看雨的闫霜行,“霜行,听来你派来叫我的人,有急事,可他又不是何急事,到底是什么急事,让你一脸愁容?”
闫霜行转身对着我微笑,笑中有一丝苦涩,“其实也不是急事,而是难事。春雨寒气重,祝姑娘先把这姜茶喝了,女孩子家招不得寒气,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闫霜行总是这样周到,我只好先把这完微微辛辣却又有淡淡清甜的茶一饮而尽。
“这茶没有姜的辛辣却又清甜,这茶不会也是一两茶百两银吧,要真是这么贵,下回我再来,你还是请我喝清水吧。”我看着闫霜行太过垂丧,便借着这茶找了个话题,想让接下来的谈话轻松些。
闫霜行,看着我轻笑一声道,“那要是真这么贵,祝姑娘要怎么补还给我呢?”
“这可难到我了,钱怕是闫老板也看不上,要不我给闫公子吹个曲子,让闫公子乐一乐?”我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
闫霜行脸上的笑意多了一些,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好主意,不过祝姑娘的曲子多半是欢快的调子,还是等姑娘帮我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到时候姑娘吹一曲作为庆贺如何。”
见他少了些愁绪,我满意的点点头,“甚好甚好,我一定守诺。那就先看看霜行是何事要我帮忙吧。”
闫霜行又是一声苦笑,指着眼前的六只贴了户部封条的大箱子。“我愁的便是眼前这二十万两赈灾银子。封条我没有撕掉,可这些箱子我挨着敲打了一边。响声不同。里面的银子肯定是不够的。”
听了闫霜行的话,我起身,也对着这些箱子挨着敲打了一边,确实发出的声响不同,有的清脆些,有的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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