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赶到时,只见祝老爹已然出手,三两下将领头纵马毁田的府兵拉下马。
已经飞到的言语、祝庚见祝老爹出手。也加入战局,将其他还在马匹上挥舞鞭子的府兵纷纷击落。
“祝远山,你这是谋反。我要上折子参你,别仗着你娘是大长公主你就可以这般无视王法。”圆胖壮硕的田布政使此时跌坐在泥水里,冲着祝老爹大声怒吼。
程砚却上前一步替祝老爹挡住田布政使愤怒的指向祝老爹的手指,“是我请祝大人前来主持公道的,你参我便是,这改稻为桑就是草菅人命,早晚会让民怨沸反盈。”
“改不成,今年两淮之地就交不上赋税,没有赋税拿什么去东南剿匪,拿什么去守边。不过是苦一苦百姓而已,他们也不是苦的这一两了。就你是青,便要我们所有人都是庸才不成。”田布政使在府兵的搀扶下,站起来指着程砚的鼻子破口大骂。
眼看外面已经起了争执,我便想下去一看究竟。
闫霜行却将我按住,“这是官场上的事情,我看祝大人似乎已经看见我们,却并未有让我们过去的意思,我们不如就在车里静观其变。”
我又看了眼窗外,只见祝老爹与我对视个正着,他对着我轻微的摇了摇头。
“霜行的有道理,我们就先在车里看着就是。”我对着闫霜行点头道。
程砚身旁一位身材佝偻,衣衫褴褛的老丈,颤颤微微的在程砚面前跪下,声音里满含哭腔,“大人,我家今年买种子的钱是卖了女儿才换回来的,这地毁了,我们已经没钱再买种子了,还望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程砚一边将老人扶起,一边对着田布政使怒道:“你可听到了,还要百姓已经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还要如何苦,还能如何苦。苦的都没了百姓,何以谈家国。”
“国家都没了,这些百姓还不是一样活,可你我就都得跟着完蛋。”田布政使被程砚气的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祝老爹眼见着这两人已经撕破了脸,于是开口拉架,“田大人是为国效命,程大人是为民请命,你们二人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只是这政令实在是不符合明州实情,不如等祝某一封急递呈给家,等到家决断再做处置可好。”
见祝老爹已经搭好了台阶,田布政使也不好再与祝家也闹的不愉快,便对着祝老爹敷衍了一礼,“祝大人,今日之事,田某看在你祝家的面子上就揭过了,我只一句,这令是秦相提的,别让大家都过不下去。”
罢,田大人踩着下属的脊背翻身上了马背,接着重重的一鞭打在马儿的屁股上,带起一地的泥水,疾驰而去。
眼见府卫尽数离开,祝老爹对着马车的方向摆了摆手,“冬,你过来。”
我看了眼车里的闫霜行,毕竟他也算的上这件事的推动方,此时出现在盛怒的程大人面前似乎有些许不合时宜。
于是,我低声对闫霜行道,“霜行先别下去,等程大饶态度好些了再过去不迟。我怕他看见你,将这纵马踩田的祸事牵连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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