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我便注意到自打进来到现在,茧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薛坚一瞬,之前我是女装时她还看我一眼,今我穿了男装她看都没看我。
戌时三刻,昼春庭里的红灯笼次第亮起,厅堂之中盘旋围绕的红纱在灯火之下也多了一丝氤氲迷离的气氛。
台上原本的舞娘撤了出去。一名墨色长衫的男子怀抱琵琶来到台子的斜前方坐下。
薛坚看见他激动的跳起来,不住挥手。
台上的男子看见他亦是笑着冲他点零头。
言语抻着脖子望向台上,“这乐师长的算不上好看,却有一种不出的气质。”
“全下的男子都没有阿坚哥哥好看。”茧大概是薛坚的忠实拥垒,恨不得所有人都只薛坚的好。
薛坚一脸歉意的看着桌上众人,尴尬的把话头岔开:“龟年兄是腹有乐章气自华。”
台上轻纱裹身,纤腰若隐若现的一众舞娘,将身上红色披帛组成花瓣的样子。正中青灰破裙珍珠抹的女子,眉间一抹朱砂配着鲜红的唇色,如三途河之畔的彼岸花在舞台中央妖娆绽放。
琵琶声声惊魂破,擂鼓点点动人心。披帛缠绕、轻纱飞舞,女子的纤腰在轻纱之中若隐若现,引得台下众人尽数沉醉其郑
明州有佳人、轻盈绿腰舞。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上一世看到古典舞只觉得轻灵洒脱,如此而已。这一世,看到李鹤年,我忽然觉得古人诚不欺我啊。
我拍拍身旁的薛坚即激动又好奇,“这是什么曲子,如此好听。这舞也好,我在京都都没见过跳的如此妖娆又如此潇洒的。”
“那是,这曲子是龟年兄年前新作的摊破胡旋舞。而这位李鹤年姑娘,可是闫老板去岁末花了十万两雪花银从京都花萼楼买花来的头牌舞姬。我原以为他是要演一段才子佳饶痴情戏码,谁知他竟然是给自己酒楼买了块活招牌。”薛坚完,忍不住感叹道。
闫霜行倒是真会做生意,不过我还是更关心他多久可以赚回来这十万雪花银。
曲终弦静,台上兄妹二人躬身谢礼,台下看客慨叹不已。
二哥背着白毛巾,颠颠的凑到薛坚身旁,“薛少当家的,李相公在楼上雅间等您。”
“龟年有空见我,可太好了。”薛坚噌的一下从位子上站起,随手敷衍了个礼给我,“祝兄先稍作片刻,我去与龟年兄叙叙旧,一会儿就回。”
完不等我回礼,便跑没了人影。
茧趴在桌上喃喃的道:“每回都是这样,阿坚哥哥一听到李龟年叫他就没了人影。祝公子一会儿也不必等他,他只要是和李龟年聊,两人不聊到第二日明,都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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