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好孩子,你快带他进来。一起坐就是。”老太太似乎很是待见这位闫家的公子,招呼管家赶快去迎接。
三月里阳光不急不躁,一如来人一样,白色绫罗外罩下山水墨色晕染的长衫文雅秀质。
“老太太,今日闫白来的突然,听您有客,闫白唐突了。”来人一进门便先给老太太周全的行了个礼。
“不唐突不唐突,虽是客,可也算是我家远亲。我也一直把你当自己子侄看,便想着让你也进来见见。这位是我侄女婿,也是咱们明州新任的知州祝大人,一旁的丫头是他家二丫,这位这位则是他家的子侄祝魁。”胡老太太笑着向来人介绍我们一家三口。
“生闫白见过祝大人、祝二姐。”闫霜行依着胡老太太的话一次向祝老爹和落葵行礼问安,待转身对到我面前时,他微微一愣,复又温和的了然笑笑,“见过祝公子。”
我有些不自在的抱拳还礼,“见过闫公子。”看他这表情应该是认出了我,毕竟当时我从花萼楼一跃而下,帮我摆脱众人围观困境的正是他。
“这孩子年纪便担起偌大的闫家,如今闫家的生意更是让他做的很是红火。寿康堂这收治病饶规矩也是他帮忙想的。他母亲也胡家族里的姑娘。”胡老太太看着闫霜行的眼神格外慈爱,仿若自家子侄。
“老太太快别夸我了,我这不过是一些微末技,在祝大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祝大人才是真正有经世治国之大才,咱们明州有了这样的父母官,以后咱们明州的百姓可是有大福气了。”闫霜行一番话,温和周全,即谢了老太太的夸奖,还将祝老爹大大夸奖了一番。
这边祝老爹被这句话夸到零上,脸上很是高兴,可嘴里仍旧自谦,“哪里,不过是尽了为官一方的本分,不值一提。”
“远山这次来明州赴任,不是做军队里的医官正,而是来做父母官的?”胡老太太听了闫霜行的话看向祝老爹的眼神满是疑惑。
祝老爹对着胡老太太拱手作揖,“是我没有告知老太太,这次来明州领了知州的缺,要办的是这赈灾和重建明州的差。”
“这样好,你少年时就在京城享有才名,没想到还真能看到你着紫服朱的时候,灵芝丫头真是好眼光。”老太太听闻祝老爹做了明州的父母官很是开心。
闫霜行起身郑重的对着祝老爹拜了拜,又对着我拜了一拜。
他这一拜让我和祝老爹对视一眼,不明缘由。
“起来我与祝大人、祝公子也是颇有缘分。去岁我想做南洋的丝绸生意,不成想被扣在了流寇寨子里,还是祝公子火烧匪寨,才让我有了逃命的机会。本来流寇阻了海路,我以为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谁知祝大人与魏介魏将军剿灭了流寇、还收了大冤,这水路一通才有了我今年这五十万的丝绸单子。”
火烧匪寨,难不成闫霜行当时也在地牢里?我皱着眉头思索,忽然想起当时那个被我一手刀砍晕的闫白苏,闫姑娘。
祝老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何时见过这位闫公子?”
我看着眼前笑的文雅的闫霜行,脑中渐渐将他与那位眉目清冷身材异常高挑的闫白苏重合,不自觉露出一脸的震惊。
“当时在刘家寨,这位姑公子也是被关在地牢里。不过是举手之劳,闫公子不必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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