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拨弄着算盘珠子,一边端过茶杯凑到嘴边。一旁的言语出声提醒我水烫的时候,我已经被茶水烫的倒吸了一大口的凉气。
言语手忙脚乱的替我接过茶杯,擦掉洒在桌上的水渍。我赶忙起身,生怕水洒到账本上,打湿了墨迹。
“姐可烫着了,要不要我去拿点药?”言语凑到我旁边看我嘴上的伤势。
我不停的往嘴里扇凉气,让这个刺痛感稍微减弱些。“没事没事,你还是别去拿了,再被福妈看见了,又要以为你照顾不周了。”
言语瘪了瘪嘴唇,似乎想要什么。可是当她抬头看了一眼窝在圈椅里的我之后,又低下头。
“你想什么你就,你家姐我又不瞎,真当我看不见你这些个动作啊。”我一边呼着凉气,一边道。
言语搅着手中的帕子,抬起头:“姐,婢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想就,不该的想来你也不会。反正你什么我从来都没罚过你不是?”我坐正身体看着面前一脸犹豫的言语。言语对于我而言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能给我于我安全感的伙伴,而不是下人,我当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怪她。
言语规规整整的在我面前行了个礼,“那婢子还是吧。这些话本来不该婢子来的,可是婢子不,实在是心里憋屈。”
“憋屈?”我有些不解,于是决定拉着言语好好聊聊。
我将言语摁到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随后给她倒上一杯茶。“你且就是了。我既不会打你也不会罚你。”
“姐也知道,婢子是在刀庄长大的,在婢子心里那就是另外一个家。婢子想劝姐,不要让刀庄和祝家分开。”言语并未接过我递给她的茶水,只是眼神诚挚的看着我。
“家?为何称刀庄为家,你不是在哪里只是接受训练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是去年通过试炼才成为暗桩的,黄字号是最低一层的暗桩,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能告诉姐的仅仅是我所见到的刀庄。我是四岁的时候和弟弟被一起送进刀庄的,刀庄里的孩分两种,一种是我这样的家生子,还有一种是战场上父母双亡的士兵遗孤。刀庄对他们来就是家,没有刀庄他们将无家可归。在刀庄只有优秀的孩子才能成为暗桩,其他人则会在十三岁时拿到一两银子的贴补,然后被送回家乡。”言语摩挲着圆桌台布上的暗纹,将她在刀庄的见闻一一道来。
“若是没炼庄,祝家的家生子尚且还有去处,可那些遗孤就再没了安身之处。刀庄教他们读书习武学本事,若是没炼庄那他们这样孤苦无依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活。所以婢子恳请姐不要裁掉刀庄。”着言语就要往地上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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