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我回到了高中时代。
“你刚刚不就说在楼下了,怎么才上来?”我接过老妈手中Burberry的手提包。
这个手提包她已经用三四年了,包的提手部分已经黑了,因为她长期抹完护手霜后直接提包。
这是她的最贵的包,老爸当年去英国出差给她带回来的,一万多。
我爸是我们家唯一一个出过国门的人。
“和王雯添的妈妈聊了会。”她坐到吱吱呀呀的沙发上。
陪读房的家具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我也凑过去坐下:“那庄仲的妈妈呢?”
“一出餐厅庄仲的爸爸就把她给接走了。庄仲的爸爸还有点帅呢,挺清秀的。”
“真的吗,那么恩爱呀!也是,听庄仲在班上说他爸没他妈赚的钱多,当然要好看点。”
我和我妈一人一语的聊着。
“那今天你们聊了什么?”
“哦,对。第一,就是王雯添的妈妈说王雯添每天回家后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有时候玩累了就睡着了,洗都没洗。只有很少的时候写作业。你都不知道,她妈妈说得才搞笑,说她已经放弃王雯添了,还说说王雯添的奶奶说自己从没见过这样上高中的孩子。”
我听了也不诧异:“反正她在学校里也不怎么学,一会做头发,一会做指甲。不过这次她数学考了全班第一,142分。”
“全班第一!”妈妈瞪大眼睛,由于我的数学不好,所以她对数学分数尤为敏感。
“你该明白她怎么考的全班第一。”我给妈妈一个眼神让她体会了。
“哦,我还是说呢。”她先是松了口气,然后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不过你们班怎么老这样搜答案。”
“哪里只是我们班,整个外校都这样。”我早已习惯。
两年半里,我们班有三个同学因为作弊被抓,还有一个由五六人组成的作弊小组过于幸运而仍在活跃。
我妈自我安慰,说:“没事,反正十一月保送考试他们抄不了。”
我继续问:“还说了什么?”
“哦,第二,庄仲的妈妈说,为了庄仲考大学,她去了全国各地考察。”
我止不住打断:“全国各地考察?”
“是啊,她妈妈自从为陪庄仲中考辞了职,到现在都没上班,每天去参加一点活动,然后到处去造访。”
“有钱人真任性。”我止不住咋舌。
妈妈摆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她说,国内的教育完全是死水一潭,连Q大和B大这几年都没有引进外面的科研人才,本来最有机会得诺贝尔奖的是大学老师,但我们国家不是,还有那些院士的评选也不得人心。”
她说的这些我不意外,从政治课本就看得出来:“所以呢?”
“她说如果如果没考上什么国内的好大学就直接出国,不要在国内呆着。她推荐日本,说她亲身去体验了的,除去历史因素,日本是一个很包容开放的国家,而且我们只要日语说的好一点了,本来又都是黄种人,很容易融入进去。”
“那倒是,不像西方,对亚洲人的偏见很有点重。而且我早就说不满意了,我甚至在老家村口看见一位领导人的大字画。不过到头来老百姓的不满意还不是为了让国家变得更好。”
“平时我哪注意那些,现在她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这么觉得了。”
“如果我没考上保送,高考也没考好,那我就也出国!”我这么说着。
“我们可没钱送你出国啊!”妈妈立马紧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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