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手中的公羊传是何休赠给袁隗的,而何休却是治公羊的,当年,马融和何休是冤家好友,袁隗的妻子正是马融的女儿,所以,袁隗也曾得见那位治公羊的老头。
袁隗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老头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清流,与当今这些被宦官们打断了脊梁骨的党人不一样。
袁隗与那个老头也算是对胃口了,那老头这才将这本公羊传赠给了他。
正怀念间,马车外,车夫已经回来,对袁隗道:“主人,某回来了,里长验过籍引了,我等可以进村了。”
袁隗嗯了一声,拿起公羊传与宝剑下了马车。
袁隗吩咐道:“某先行前去拜会里长,赵君将马车赶入村庄。”
赵姓车夫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还是没说什么,毕竟,也有可能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袁隗在前,因此并没有看见这赵姓车夫此番模样。
村口处,一老年人拄杖站立在前,身后数位或年轻或年长的男儿同样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袁隗见了这阵仗,摇了摇头,心中固然有些欢喜这样的阵仗,却也有对那赵姓车夫的埋怨。
让他不要惊了旁人,他却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来。
年迈的老者见了衣着富贵的袁隗,目光中的喜色更浓,拄着杖来到了袁隗的面前。
“里正朱吉拜见这位贵人。”
见到这个年龄大的,袁隗也不敢托大,回礼道:“不敢当长者礼!”
汉代的老人,向来是个特殊的群体,别说袁隗了,就算是刘辩当面,也要恭恭敬敬的对他们行礼,不得怠慢了。
朱吉的态度很谦恭,道:“贵人自远方而来,天色已晚,慌忙之中村中也没有准备落榻之处,贵人与仆从不如就到老夫的家中休息一晚,如何?”
袁隗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长者了。”
“嗨,说什么麻烦啊,贵人能落榻这村中,便是我等的福气了。”
袁隗笑了笑,手扶着剑,没接这话。
不多时,便有人引着赵姓车夫来到袁隗的面前。
路中,只见得不少的男人看着袁隗,悄声道:“这就是雒阳来的贵人呐,真是好富贵呐!”
“是啊是啊,那一身衣服就够咱这村里交上一个月的赋税了吧?”
袁隗闻言,皱了皱眉。
朱吉闻言,也有些面色不善,驱赶了那些悄声议论的人,对袁隗致歉道:
“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还望贵人勿怪。”
袁隗摇头,示意无碍。
不多时,朱吉就将袁隗引到了一处草木灰土砖构建的院落中,对袁隗恭敬道:
“贵人见谅,这村中没有好房屋,只有这一间算是好一些的,还请贵人暂歇,明日再行商量。”
袁隗点了点头,道:“无碍,里长为隗所选的房屋已经够好了,隗拜谢。”
说着,袁隗对朱吉行礼。
朱吉一闪身,连连摆手道:“可不敢当,可不敢当,要折寿的!”
随后,袁隗更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豆,放在了朱吉的手里。
看到了金豆的朱吉,眼睛都亮了!
只是,生性淳朴的他仍旧不敢接这样重的财物。
“还请里长手下。”
袁隗再次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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