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树林走到行月殿一个绿枝满覆的小门,他侧耳听着,院子几乎无人,想着应该是陛下将人调遣了一番。
徐欣毅谨慎地从里头走出来,侧身一瞧,果真是一个人也没有。
一手拖着衣盘,一手撑着窗框跳进去。
院子里没人,房间里更没人!
小皇帝调走宫人就好了,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不给他们俩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此时一阵急声传来,步子又碎又慌乱。
徐欣毅放下手中的东西抬首望去,有刺绣屏风遮挡,他只是模糊的看着个青色身影。
不是碧岑。
然后端身等着那人进来,径直地那种……
徐欣毅蹙着眉。
这仿佛就是晓得他在这个地方,特意寻他而来。
几息,真容得见,是青衣。
直接行了个粗礼,跑的直喘,现在还在胸腔起伏,话都只见张嘴,不能闻其声。
他再蹙了蹙。
听到青衣断断续续说:“孙姑娘正被荀贵妃训斥着呢,怕是要引来荀太后了。主子不去看看吗?”
毕竟孙碧岑是从镇国候府出来的,荀太后定是要来,只是时机……现在正好!
徐欣毅第一反应是去的。
第二反应是不能去。
他以总管身份去,只能受荀太后压制,还会暴露。
以他本身身份去怕是要惊吓他们一党,除了乱子。
不容多想,徐欣毅沉音。
“取衣服来。”
青衣当然明白,一下子愣了下,这不是绸缪许久将荀太后一党打尽吗?
怎么……
起身就出去了。
他又冷沉沉的加了一句:“珊瑚双环也取来。”
青衣走后,徐欣毅坐在床畔,手摸了一下诰命服饰,嘴里调子不甘心一般。
“栽在你手上了。”
眼神看向衣裳,这诰命服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里子,贴近心口的地方绣了一对鸳鸯,共衔了一只同心锁。
里面还有他们二人的青丝,绞入线中修成的团,他亲手所绘,特意嘱咐人绣上去的。
可是这些细微处的东西,孙碧岑一概不知,苦了他不知道多少片心。
奈何那个妮子还不正眼瞧他,靠近还要打板子,简直是没有天理。
真是……
心里继续愤愤!
青衣又是一路跑,给他捧了一套礼服,供着他一会儿的威严。
孙碧岑本来在宫殿里抄经书祈愿的,陛下将她一宫的婢子突然调走,说是附近的荷花池需要人打理,借用一下人手。
这种荒唐的借口孙碧岑一听就知道有鬼。
一个三四月天,荷花池能有什么,怕是光秃秃的荷叶都长不出两片来……需要一整殿的宫人大几十人去做什么?
这是觉得她没长过脑子吗?
孙碧岑在所有宫人走后带着青衣也远远地跟了出去,想看看到底再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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