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义文没有继续攻击杜仲，他抓住了站在那里，表情呆愣的李诺，把她拖到不汽车跟前。
带来的里肯巴克这时起了大作用，他猛的拔出d弦和a弦，用它们绑住李诺的手和脚，她挣扎了一下，又尖叫起来，这次她好像是在喊小宝的名字。
庄义文从被雨浸透的衬衫上撕下一根布条，塞到她嘴里，然后把她扛在肩膀上，他又浪费掉了很多时间。
现在，他必须得面临一个现实：李诺现在什么用也没有了，只是一个负担。
杜仲的别墅大门打开了，雨已经在几分钟前停止了，但小注开车进门的时候，又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是低沉的滚雷声。
接着，天空中又响起呼呼的雨声，大雨再次倾盆而下。
莫语看见杜仲的房前停着两辆车，一辆巡逻车，另一辆是李诺的马自达。
小米把车停在两辆车旁边，莫语从车里跳出来，立刻就雨水淋得湿透。
“或许你应该留在车……”小米说，但莫语已经向前走去。
前门大开着，莫语跑进去，杜仲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下颌也歪成奇怪的角度。
他的新女友正跪在他身边，来回摇晃他的身体，手里拿着一条血淋淋的毛巾。
“发生什么事了？局长呢？”小米问。
“李诺呢？她和庄义文在一起？”莫语问。
“救护车马上来。”那个女人答非所问。
莫语生气的提高音量，“告诉我，李诺呢？她是不是和一个戴着眼罩着的男人在一起？”
那个女人停止了哭泣，她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杜仲动了一下，直视着莫语，他的嘴唇动了动，哼出几个字，但声音太小了，几乎听不清，“对不起，”他说。
“嘘，”他的女友拦着他，“嘘，别说话，医生就来了，救护车就到了。”
莫语跑到外面，站在大雨里，然后，她冲向车道末端杜羽的房子，小米追了上去，他的帽子在慌乱中已经跑丢了，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真的像个孩子。
“你或许更应该……”
“带枪了吗？”莫语问。
“当然。”
他们跑了起来，一道雷霆般的闪电划过天空，横越天际。
雷声接踵而至，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跑到房前面时，莫语的听觉才恢复过来，她听到到处都是流水的声音。
他们走上杜羽的环形门廊，小米敲门，门开了，司徒站在门里，手里握着枪，杜羽在他的旁边，穿着短裤和拖鞋，一条大腿上缠着厚厚的带血绷带，双手已经被铐在身前。
看到莫语他们，司徒放下枪，“小米，”他冲小米说话，眼睛却看向莫语，他的声音不像平时的声音，更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在说话，“杜羽因为涉嫌谋杀安娜而被逮捕，我已经向他宣读了他的有关权利。”
“明白。”
“已经通知了后援人员，马上赶到。”
“是。”
“杜羽腿上有一颗子弹，我们需要和安娜的手枪子弹比对一下。”司徒说。
“明白。”小米回答。
“李诺在哪儿？”莫语忍不住的插嘴问。
“李诺？”司徒一脸疑惑，“她来了吗？”
“你没有见到李诺吗？”莫语愣住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糟了，庄义文很可能把她抓走了。”
司徒避开她的目光，他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
“你逮捕他就是为了安娜这一桩案子吗？”莫语直视着杜羽，“闵南是谁杀的？还有费默呢？”
司徒没有一点表情，“小米，”他说，“看好他，我需要和我妻子说点事情。”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语气中的生硬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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