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出来一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此人一身儒雅清绝的气质,可是第一句话便直接将穆阳骂了个狗血淋头:“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何不早点派人通知?”
穆阳不敢反驳,温顺的低头认罪:“师父,徒儿错了!”
“错了就自己前去领罚!”云闲瞥了穆阳一眼。“小宁呢?”
“师父恕罪,师妹从吏部出来之后,当晚就失踪了!”穆阳不太敢大声将这些事说出来。
穆阳不说还好,一说云闲就来气:“你身为他师兄,为师有没有说过?以后行走江湖,要照顾她一点?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爹爹,你就别骂穆阳哥了!”一个男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有些清冷,却不显冷涩。“就你那小徒弟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若是她想走,谁能拦得了她?”
穆阳眉头一扬,看向马车,果然,一个高高束着额冠,身着一身素白色长衫的男子从马车里钻出来。
“云川?你怎么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归云庄庄主云闲的独子、归云庄的少主。
云川朝着穆阳笑了笑:“父亲担心宁妹!我陪他过来!”
他们也就说了两句话,卫国宫里人便已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过来传令的太监朝着三人佝了佝身子:“云庄主、少庄主、穆公子,陛下在宫中已经备好宴席为三位接风洗尘,请三位随老奴移步!”
云闲对于这前后脚传到的圣旨并未有多少意外,他淡淡点了点头,恢复了一代名师该有的威严:“公公带路!”
飞奔前往章台的马车上,一只机扩木鸟落在马车窗上,喙在窗框上啄了啄,风广言撩开帘子,将木鸟抓在手中,取下鸟肚子里的消息,扫了一眼,抬眼看向阿宁:“你师父到继康城了!”
阿宁有些惊讶,随后慢慢沉下眼:“给他老人家添麻烦了!”
前脚阿宁才发生这样的事,后脚云闲便着急忙慌的赶来,显然是给阿宁出头来的。
风广言随手将消息撕碎,漫不经心的开口:“归云庄庄主手下只有三个孩子,你、穆阳以及他孩子云川,据说他最疼的就是你!”说到此处,风广言突然问了阿宁一句:“你当真不回去见他一眼吗?”
阿宁摇摇头:“不了!我现在的身份,见了师父,要怎么开口?世人皆知师父的小徒儿是赵国四公主赵安宁!”
风广言知道阿宁这不过是借口,她如果真是赵安宁,怎么会不见云闲?
至于这个原因他风广言知道,阿宁也知道!
可是他们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意将它摊开来说。
横在他们之间的从来都不止是心狠手辣的问题,每个人都怀揣着秘密,若这个秘密无关痛痒或者是对彼此无关痛痒,那么彼此完全可以当做是猜谜游戏,可若是这个秘密彼此相关,那存在或者是接近都只会让彼此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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