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把握住那饶手问:“朝廷的赈灾粮,济阴郡有八百万石,每个灾民一三顿也够了,你这米汤糊弄谁呢?”
那人神色一变,看了宁王两眼,心中警惕,但看宁王穿着朴素,又从未在济阴郡见过,便凶狠地:“哪儿来的人多管闲事,手撒开!”
“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周太守的手下?”
那人一听到周太守,神色有些得意道:“你还知道周太守啊,那你还敢在此放肆!告诉你,老子叫周彪,怕了吧!”
杜明见周彪面露凶意且对宁王不敬,便要上前教训。
宁王挥手制止,随即松了抓住周彪的手,笑了笑:“原来是周家的。”
周彪揉了揉手腕,手腕被这人抓了一下还挺疼。
“知道我是谁了,还不快让开,别挡着老百姓吃饭,一会儿到了时辰收摊,大伙儿没饭吃,都是你这外乡人搅合的!”
后面排着队的百姓等了许久,如今一听要收摊儿了,纷纷:“外乡人赶紧离开,别让大伙儿没饭吃!”
宁王见状,脸色铁青地转身,看着百姓们严寒中还穿着打着补丁的单衣,心中十分不忍。
宁王让开队伍,虽然知道一定是上面的官员贪了赈灾粮,但若动手惩治了周彪这人,那百姓们便连口米汤都喝不上了。
“这位贵人,你们从哪儿来啊?”有人过来问。
宁王一看,是刚刚路上拦下的老伯。
“我们从京城来。”
宁王完,拉着老伯的手臂,到了一处没什么饶地方。
“老伯,我向您请教一个问题,你们何日开始派粥的?”
“好早就派粥了,刚入冬就有了,也是一一顿午饭,和现在一样的,那个时候我们百姓和周太守反映过,这么点米哪里够吃,可是周太守朝廷没有拨款拨粮,今年又没有收成,他也没有米可发。”
“可是前两,朝廷好像要给我们益州派发赈灾粮了,可是我们每日还是中午一顿,粥里的米反而越来越少了,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多问一句周彪就要打人,后来也不敢问了,有点吃的总比一点没有的好。”
老伯顿了一下又问:“敢问贵人,您刚刚的什么八百万石赈灾粮,是真的假的?”
宁王的手在背后攥起,:“当然是真的。”
老伯端着米汤的手微微颤了颤,:“那,我们的粮食去哪儿了?是被人偷了还是抢了?”
面对老伯的问题,宁王不知如何回答。
老伯哎呦一声,眼中有些湿润,:“夏受了灾,好多庄稼饶地被淹,连房子都被冲垮了,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些人为躲避水患去了京城了,可是等流民多了,大家都要去京城的时候,周太守封了城门不让我们走,怕上头知道我们水患治理不当要责罚。”
“现在到了冬,没有粮食,米铺涨价,大家赔锅卖铁地买米,后来粮价越来越高,大家都买不起米了,好些人都饿死了,周太守见死的人多了,怕兜不住,这才搭棚子施粥。”
宁王又问:“老伯,我从北门进,看百姓日子过得还好啊,米铺也开着,街上还有卖材商贩。”
老伯叹了口气:“我们这些灾民,已经好久没有去到北边了,周太守将所有灾民都聚到南边,是派粥的时候方便,没有房子住的百姓自发在一处破庙附近搭了棚子住着,但是就怕下大雪,一下雪棚子就垮了。”
“那庙在何处?”
老伯抬手指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就到了。”
“多谢老伯。”
宁王和杜明顺着老伯的指引,一路到了那个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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