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走后,阿银勉强坐起身,声音颤抖地对余隐:“姐,阿金她怎么了?”
余隐看了看怀里的阿金,:“她只是晕过去了。”
阿银深呼吸口气,上前看了看阿金的状况,又在马车里杂乱的物品中翻找一番。
“姐,我们装着药的箱子不见了。”
余隐:“应当是刚刚慌乱之中掉出车外了,无妨,等一会儿宁王他们回来,他们总该是带着些药的。”
阿银点零头。
刚刚她要不是牢牢把着车沿,估计她自己都要被甩出去了,更别提是马车里面的东西了。
余隐将阿金交给阿银照看,自己下车看了看。
她手撑着车板下车时,觉得手下粘腻,一看才发现,刚刚宁王坐的位置上有一片血迹。
他受伤了……
余隐的手颤了颤,胡乱将手往从车窗中掉出一角的被子上擦了擦。
而后,余隐看了看马车,除了车门和车棚上被射了几支箭之外,并没有大的破损的地方,还是能用的。
余隐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地势比来时更陡峭一些,应该是进了大阴山了。
这里没有火光,余隐辨别事物都是凭着月光。
“姐,那些人会不会追上来?”阿银在马车上颤声问。
“不会。”余隐十分肯定地。
阿银得了姐的话,悬着的一颗心便放进了肚子里。
只要姐不会,那就一定不会。
余隐敢这么肯定,是因为宁王离开的时候,令她安心的眼神。
三人依偎在马车里等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车里越来越冷。
阿银将被子拽回车中,盖在三人身上,可是架不住山里温度低。
“姐,阿金的手好凉。”阿银握着阿金的手呼着气。
许久无人前来,余隐心下也有些慌乱。
她不是担忧宁王不回来,只是怕阿金昏迷着,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撑不住。
太久了,她们等了太久了。
久到余隐冷得有些发困。
“姐,有人来了!”阿银的声音唤醒了余隐。
余隐听着,果然有马蹄声传来。
阿银神色一喜,就想下车。
余隐拉住她:“慢着。”
即使心里欢喜得觉得来人定是宁王他们,可是余隐依然防备着。
“姐,是宁王的人,我看见大贵哥了!”
余隐听阿银这么,心下松了口气。
终于来了。
这口气一松,余隐便觉得眼前一黑。
耳中仿佛听见了阿银的喊声:“姐!”
余隐虽然不像齐王妃那样受不得颠簸,可是她的体质不好是真的。
虽然她坐了一路马车看着依然有精神,虽然她面对暴徒镇定自若言语周旋,虽然她和两个婢子在黑夜中躲在车里并不畏惧,但是她的身体早已经精疲力竭了。
更何况,她为自保将手炉扔了出去。
车里冷得像一个冰窖。
余隐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周围又暖和了起来,暖和得十分舒坦,让她不愿意醒。
“姐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啊?”
是阿金的声音。
“不知道,但姐受了惊吓,这几又奔波至此十分劳累,多睡一会儿也好。”阿银。
这些声音入耳,余隐渐渐清醒,只是并未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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