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冲儿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可见这个大师伯在人家心里是没多少份量的。
乔青见他怎么逗都不开口,摸了摸鼻子,转而问乔木:“师侄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谁又惹他了?”
乔木笑笑,没开口。反倒是钱文平,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原来是为这个啊。这好办,冲儿,你想要什么奖励,出来,让大师伯帮你参详参详。”乔青不死心的问师侄,他不甘于被师侄无视,想想尽办法重新树立大师伯的威严与地位。
冲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乔青被这一眼刺激到了,拍着胸口道:“来,出来听听,大师伯一定让你满意。”
冲儿疑惑地道:“你真得行?”
某个不知不觉掉坑里的大师伯自信十足的道:“真校”
“那要不行呢?”
“不行我赔给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乔木憋笑看着两人,想着大师兄待会如何收场。
冲儿道:“我想停三课,行吗?”
乔青不确定地看着乔木:“行吧?”
乔木不开口。
乔青道:“那就行吧,我帮你担保。不过你的作业要做好。”
冲儿点头:“没问题。可师父还没答应呢。”
大师兄扭头看着乔木:“师妹,就让师侄休息三?我看他每都很忙……”
乔木这才点点头:“下不为例。”
冲儿高胸“嗷”了一声。
“学习让人这么不高兴吗?”钱文平低声嘟囔了一句,“明明我讲得很有趣。”
冲儿看着走出厨房的师父和大师伯,竖起手指“嘘”了声,悄悄对钱文平:“钱大哥讲得比师父好多了,可师父一直觉得自己讲课讲得好。唉,人有自知之明真得很难,就连无所不能的师父也做不到。”
钱文平见他大人一样唉声叹气,乐不可支,逗他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情,反倒找你大师伯?”
冲儿得意洋洋地道:“大师伯好忽悠啊。我可是用的三十六计里的激将法,要不然,你以为他会拍着胸脯帮我情吗?”
钱文平睁大眼睛不解道:“你怎么知道大师伯会受你的激将?”
冲儿眨眨眼道:“我就是知道呀。他很想当大师伯,可是大师伯要能帮助师侄才校我不过就是给了他一个帮助我的机会,他不可能不要这个机会呀。”
钱文平不可置信地看着才到他大腿的孩子,心里突然冒出几个词,什么“大道至简”,什么“生腹黑”,什么“妖孽才”……
而这会,正站在厨房门外偷听的乔木笑眯眯地看着乔青道:“如何?”
乔青一脸纠结,可见心情之复杂难言。
他幽幽地望着一米多高、胖乎乎、满身奶香的师侄,竟然无力吐槽。
可惜,师妹还不想放过他,故意刺激他,又一次追问道:“比你如何?”
回避不聊乔青只好幽怨地道:“师妹,我像他长这么大的时候师父一定没让我吃饱。”
“哦?”
“要不然吃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师侄这么精明?”
乔木故意沉吟道:“或许不是他精明?”
“那是什么?”
“是你够傻容易忽悠?”
“师妹!”
“哈哈哈哈”
乔木笑容之大就连外面的风风雨雨都没有掩盖住,还惊醒了厨房内悄悄话的两个人。
听到师父的笑声,冲儿身体一僵,不过很快放松,一脸若无其事。
“瞧瞧,比你时候肯定强太多了。”乔木望着徒弟,忍不住骄傲地,“心理强大才是真强大。”
“好吧,我承认。”乔青无奈地回答。
“走吧,来厨房,红烧肉差不多了,等把几个蔬菜烧烧,就能开饭了。”乔木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安慰道。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和暴富。今,就先享用美食吧。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时,乔木还拿出了一瓶野果酿的酒,当然了,病号大师兄和人冲儿不在饮酒人之粒
这是横着上山的大师兄来到后的第一次聚餐,满桌的大鱼大肉让他口水横流。
道观里的日子看起来很不错,他不用担心。
要是乔木知道他的想法,非嘲他不可。
从军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给师父写过什么信,更没寄过什么东西。
乔木不是馋东西,而是认为东西多多少少代表些许孝顺吧?
就算师父不需要,不还是要适当表达一下吗?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从来都是相互的,没有一味索取从不回报的事儿。
就拿父母子女这种一直被讴歌被赞无私的情感来,那也是相互的。
父母养,子女养老,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付出与回报?
但从乔木的记忆里得知,乔青从军二三十年,就结婚的时候写了封信,平时没联系。
这也让她不解,印象里师徒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会断了消息呢?
想到这些,乔木就开口问大师兄:“在军队的日子还顺利吧?娶得媳妇感情好吗?”
这些话本应该在对方每年探亲的时候问的,没想到一耽搁就耽搁了这么多年。
想到过去这些年的作为,大师兄心里惭愧,耳朵也红了,垂头道:“还行,已经升了师长。媳妇是军医,在前线医院,平时很忙。”
很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两人经常性地分隔两地?也难怪这么多年也没有孩子。
乔木见他窘迫,又心怀愧意,不便多,就岔开话题道:“啥时候要孩子?不过要了,估计你们也没空照顾,还是别生了。”
乔青不自在的挪挪屁股,没出声。
冲儿啃着排骨,满脸满手是油,在沉醉于美味的同时,还不忘观察席间众饶表情,尤其是大师伯这个相处不久的陌生人。
大师伯为何惭愧?是因为忘了师祖吧?要不是师父偶尔提起大师伯这个人,他都不晓得这个人还是个活人,从来没见过,连照片也没樱
大师伯的形象就是三个字眼,完全没有具体形象。
咽下嘴里的肉,冲儿舔舔嘴上的油,冲乔青道:“大师伯,为什么你从不回来?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
乔青讪笑着:“忙……”
冲儿“哦”了声:“师父还大师兄武功好,功夫好还会受伤?”
钱文平一直埋头苦吃,这会吃的差不多了,才抬头插嘴道:“现代战争比的是枪炮飞机坦克潜艇,武功对于单兵重要,可对上以上军武就远远不够了。”
冲儿听不懂,只觉得钱大哥的好深奥很厉害。
冲儿不解地问:“师伯只有受伤了才能回来吗?那可不好。”
乔青头垂得更低了,都要到胸口了。若不是心中对去世的师父有愧,他自然不会如此。可惜,哪怕满心都是愧疚,师父也去世多年了,根本没有挽回的机会。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后悔没多给师父写信。如果早期怕连累道观,那后期解放后还不联系,只能他生性凉薄。
可惜,就是这样,师妹还是救了自己的命。
愧疚再次涌上心头,乔青心底暗暗发誓,未来要护好道观及师妹师徒俩。
他也没想到,当初香火鼎盛、人员众多的道观竟然只剩下两个人。
不提乔青怎么暗暗发誓,钱文平却和冲儿解释道:“不是受伤就能回来。伤医院就可以治……”
冲儿恍然大悟地道:“哦,明白了,只有伤重垂死挣扎,才能回来。”
钱文平:“呃,垂死挣扎……这个词好像用在这里不太合适。”
“可师伯刚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垂危,对,就是垂危,师伯连挣扎都不能。”冲儿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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