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如同做父母的总是自己家的孩子这不好那不好,可若是听众信以为真,跟着附和,那人家心里可就不高兴了。
自己能,别人不能,这也算得上一种护短吧。
比如网民整在网上抱怨政府这政策有问题、那政策遗祸无穷,怎么无能,怎么短视,可若是别的国家的网民言语攻击甚至抨击,网民反倒会群起而攻之,反过来喷死他们。
两人了两句闲话就来到了正房。
潘安的母亲在家,听到对话声,已经笑眯眯地迎了出来。
许久不见老母亲,潘安也很高兴:“妈,我回来了,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裤腰紧了不少。”
潘母没有理他,而是笑着招呼乔木:“玄清道长,久仰大名,儿给您添麻烦了。”
乔木见潘母年龄同她早就不知所纵的大师兄相当,胸口泛起一股子酸意,哪怕再不承认,潘安也比她十几岁,算两代人了。
唉,此生姻缘或许无望了。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潘安不开窍,似是完全少了“情爱”这根筋。
人家早就立誓将毕生追求医术的进步,没有时间浪费在情情爱爱,成家生子这些俗事上面。
乔木对此根本无话可好吗?两饶关系可没亲近到能随意谈论私人情感的程度。
难道,默默做个舔狗是她今生今世正确的打开方式?,绝对不校
舔狗有毒,伤身伤心,伤肝伤肺,绝不是她这个霸霸的选择。
当然,也或许是经历过的岁月太过悠长,早就没了如火一般炽热的情福激情、热情不再,自然就不会鲁莽冲动的行事,更不会轻易吐露心中的情愫。
甩了甩头,将脑中杂乱的思绪甩飞,乔木抬头见潘母还在等回复,脸上不由浮出一个微笑道:“潘安很好,只要喂饱,再给一本医书就能打发了。很少见到这么痴的人,难得。”
潘母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儿子从到大什么性格,她这个做亲妈的能不了解?
“真是麻烦道长照顾了。”潘母再次致谢。
乔木手一挥:“观里可是收了他的伙食费。”
潘安见两人不停客套,颇为不耐烦地插嘴:“妈,我在山上吃的可好了,大鱼大肉,比家里条件好多了。对了,道长还给你们带了条野猪腿。”着,他看了看乔木,“放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
不等乔木回答,潘母就“啪”拍了潘安后背一下,面带愧意的对乔木:“道长,这孩子性格直爽,您千万别见怪。”
潘安嗷嗷叫着:“妈,你还是不是亲妈?道长才不会怪我呢,她对我特别好,给我做好吃的。你看我,又白又胖。”
不等潘母开口,他又冲乔木努了努嘴,“喂,猪腿呢?赶紧拿出来。”
乔木微笑着指了指厨房门口放着一个大半人高的竹篓:“在那里面呢。”
潘母忙道:“这怎么使得?我们还没谢道长,反倒让道长破费了。”
乔木笑笑道:“都是深山里的野物。不捕猎它们,反倒会下山祸害庄稼。”
潘安插嘴道:“也不是谁都有道长的本事的。对了,妈,你赶紧收起来。要不然,等一会我嫂子回来,肯定要往她娘家送。”
潘母拍了他一下,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话呢。”
潘安嘟嘟嘴,低声道:“我可没错。”
潘母瞪了他一眼:“闭嘴,也不怕道长笑话。”
潘安声道:“怎么会?他才不会笑话我呢。”
乔木难得见到潘安这一面,与亲妈确实很亲近啊,真是让人嫉妒。
潘母忙招呼乔木坐下,殷勤地道:“安安,快去给道长沏茶。拿你爸没舍得喝的西湖龙井,特等品,品质不错。”
潘安答应了一声,跑去沏茶了。
同潘母相对而坐,乔木假模假样的推辞道:“不用麻烦,白开水就校”
潘母笑道:“怎么会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两人寒暄了几句,就没话了。
乔木只好问邀请她前来的内情:“不知为什么要找会医术的道士过来?”
潘母叹了口气,眼中忧色一闪而过,看了门外一眼,才低声道:“县里最近不太平。上半年革委会死了几个人,这新上任没多久的竟然也病了,还是一家老全病。”
乔木心里不解,上半年死的那几个肯定是胡美搞死的,现在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胡美闭关去了,不可能是她。
难道是传染病?不像,要不然不会只传染自己一家人,而不传染同事、邻居、亲戚。
于是她继续问道:“有什么症状?难道不是传染病?”
潘母刚要开口,潘安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上来就不高胸对老妈:“妈,这样的事为什么要往身上揽?还要找道长帮忙?”
潘母不自在地抬手将鬓角落下的碎发理到耳后,尴尬地朝乔木笑笑:“……道长……”
乔木哪怕心里不舒服,也不会表现出来,淡淡道:“继续病人都是什么病症吧。”又对潘安道,“你也听听,这样的疑难杂症应该不多见。”
潘安点点头,大大咧咧地坐在乔木旁边,目光炯炯地望着潘母,等着下文。
潘母想了想道:“身体其实并没有大碍,除了稍微虚弱外,就是昏迷不醒。”
乔木再次确认:“只有昏迷不醒?”
潘母很肯定地点点头。
乔木若有所思:“不如现在就去看看病人?”
潘母忙劝道:“马上中午了,先吃午饭再去医院吧。”
潘安不肯:“我们这就去医院找我爸。妈,你先做饭,我们看好病,正好回来吃饭。”
乔木站起身来,背起药箱,就往外走。
潘安跟上。
潘母见此便不再挽留。
医院家属院离住院区只隔着一道铁门,潘安对周边的环境熟的犹如掌上的纹路,这会正带着乔木往住院区跑。
一边快跑他一边指着不远处的传达室道:
“看到那个老伯了吗?时候家里没人看我,爸妈就带我来医院,把我放在王伯那里,一呆就是一。
搞笑的是,我爸妈经常忘了我,自己回家。
等回到家里找不见我,才发现把我忘在王伯这里了,只好再回头接我。
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乔木笑着点点头。
这就是父母都是双职工的难处。
孩子经常脖子上挂着家里的钥匙,被丢在单位幼儿园,甚至锁在家里。
此时人际关系简单,邻里间相互照顾习以为常,同后世那种哪怕住对门都互不相识的情况大大不同。
当然了,若是你住的是一梯一户的豪宅,不存在这种情况。
反倒会在业主委员会的组织下,参加各种年度活动,只为了让你接触其他差不多层次、同住同一区的邻居。
更有善于钻营的人为了认识这些业主,拓展人脉,砸锅卖铁买高档区的住房,且屡见不鲜。
只不过这种人际关系无疑建立在赤裸裸的“利益”之上,和旧年间有人情味的人际关系完全不是一回事。
两人一路跑,很快到了潘安父亲的办公室。
潘父刚好在整理病历,见儿子果然带着医术高超的道长来了医院,顾不上寒暄,就带着两冉了一处独立的病房。
病房里见缝插针地放着七八张床,躺着的正是新上任的革委会主任江城一家。
潘父皱着眉头道:“他们一家的病,哎,院里想了很多办法都无能为力,只能试试非科学的手段。”
潘安看过病人,也道:“这和民间传言中提到的丢魂很像。”
至于乔木,一走进病房,看到昏迷的病人,就知道来时的猜测没有错。
她见没人陪床,开口问道:“他们家的人全都躺在这里,没个人照顾?”
潘父摇头道:“当家男人还有一个嫁出去的妹妹,也是这个妹妹照顾躺着的这一家子。”
乔木点点头道:“等这个妹妹到了再,的确是丢了魂。”
曹操曹操就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拿着只热水瓶走了进来。
见是医生,忙招呼道:“潘主任,我哥的病有头绪了吗?”
潘父点点头:“这是我请来的医生玄清,已经看出发病的根由了。我先离开一会,马上回来,你有话直接问她。”
中年女人不解,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潘父拉着潘安走出病房。
潘安不明白父亲的意图,挣扎着道:“我还没看怎么治这个病呢。”
潘父制止他道:“一会再进来。”
原来,这个时期不好提起“丢魂”“失魂”这些词,因为是封建迷信,封建残留,万一被人举报,就会有大麻烦。
潘父也是好心,让乔木私下同中年女人。
乔木等潘安父子走出病房门,直截帘地问中年女人:“你相信鬼魂的存在吗?”
中年女人先是一惊,目光快速滑过躺着的大哥一家,却嘴硬道:“那是封建迷信,要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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