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残酷?”黄承彦惊讶地问道,“那敢问这第一残酷的刑罚又是什么?”
赵云看着焦庆,冷笑一声道:“接下来的时日里,我会命令刑官,将水桶里的水滴速度再调慢一倍,让你感受比之前更漫长的煎熬!”
焦庆满面惊恐地看向赵云,嘴巴张了几次,方才发出声来:“你、你,你这个魔鬼!”
赵云狞笑着看焦庆道:“我魔鬼?你为了富贵不惜出卖同袍为寇,为了媚上调转枪头对准那些看着你长大的乡亲。对你这样的东西,我不用魔鬼手段,难道用菩萨心肠吗?”
赵云越说越怒,面露凶相,令焦庆不寒而栗。
“接下来你是要受这水刑呢?还是回黄先生的问话?”赵云冷冷地问道
“我回,我回,黄先生有何要问,小人全都据实以答!”焦庆磕头如捣蒜。
赵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道:“黄先生,相信他也不敢再隐瞒了,先生尽可以相问,在下告辞。”
“不必了!”黄承彦颇为欣赏地看着赵云道,“将军可与我一同审问此人。”
赵云巴结他还来不及,哪里会推辞。
“墨家巨子项昼现在可在黑山上?”黄承彦神情严肃。
“小人职位低贱,未曾上得黑山。但小人在攻打真定之前,白骑将军确实已经将他擒获,如无意外,此刻已经押送上黑山了!”
“那巨子手中的三节杖呢?”黄承彦立即追问道。
焦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转,道:“三节杖?什么三节杖?我不知道啊!”
赵云立即一巴掌呼在了焦庆脸上,骂道:“瞧你那贱骨头样,撒谎都不会!那三节杖到底在哪?”
赵云手劲本来就大,这一巴掌呼过去,焦庆顿时脸肿了半边。
“我如果交出三节杖,能、能放过我吗?”焦庆对上赵云的怒目,小心翼翼问道。
赵云反手又是一巴掌,道:“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有资格讨价还价吗?信不信水刑几个月,你想说我都不来了?”
焦庆此刻两边脸一起肿了起来,活像个猪头。
“别别别!那三节杖就、就藏在我的马鞍里!”焦庆因为两边脸颊高肿,说话颇是漏风。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跑你的马鞍里去了?”黄承彦疑惑道。
“这、这还全仰仗赵俊先锋,项巨子遭黑山军追杀时曾得赵先锋相救,当时小的就在赵先锋身侧。后来不知怎的项巨子又教黑山军给擒了,小人投靠黑山军后,项巨子还以为小人是卧底,就主动告诉了小的三节杖所在,小的悄悄取来,本想献给黑山军的张白骑将军,可还没交出去,就被诸位给生擒了。”
黄承彦当即携赵云行至马厩,寻得三节杖。
赵云见这三节杖通体黝黑,分作三节,看起来甚是根普通,于是问道:“这棍子中是藏着武功秘籍还是藏宝图吗?”
黄承彦奇异地看着赵云,道:“将军如何知晓?”
赵云心中暗道:“你们这些古代人,玩来玩去就这么些套路,电视剧里放得还少吗?!”
可他面上却甚是恭敬,道:“哦,在下见先生对这三节杖如此看重,形象却又如此普通,因此猜测其中必有蹊跷。”
黄承彦赞许道:“赵将军果然英明,这三节杖模样普通,却是可以号令天下数百万的黄巾军,以及其分支——黑山军和白波军啊!”
“就这么根三节杖还有这用途?”赵云惊讶道。
“不是三节杖,是九节杖!”黄承彦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中的三节杖接着道,“昔大贤良师张角,持九节杖,为符祝,创太平道。短短数年便发展成为遍布青、徐、幽、荆、扬、兖、冀、豫八个州,连结郡国,道徒达几十万的道教组织。后来张角凭借太平道教徒发动黄巾起义,一时间州郡失守,天下响应,众达百余万。而这九节杖便是这教主的身份象征,见九节杖,如教主亲临。”
“既如此,这么重要的九节杖怎么会落到墨家巨子手中?”赵云疑惑道。
黄承彦叹口气道:“这些起义军大多由农民组成,组织涣散,策略不足。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一般,竟连百姓也流离失所,被人称为‘蛾军’。墨家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便转入暗处,但其‘兼爱’、‘非攻’等主张却始终秉持。巨子项昼不忍苍生受苦,于是主动请缨,成为黄巾军的军师,一方面为他们出谋划策,另一方面也可规导他们的行为。”
“墨家巨子是黄巾军的军师?”赵云不由瞪大了眼睛。
“历代墨家巨子都是农民出生,墨者也多来自社会下层,始终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因此墨家对于黄巾军有天然的好感。巨子成为黄巾军军师后,局面逐渐开始好转。可惜不久张角病逝,本就松散的黄巾军瞬间就成了一盘散沙。”
赵云点点头,自忖若是张角不死,再加上墨家的扶持,未来的三国局势还真不一定了。不过现在,这天下有了他和越兮两个穿越者,早就产生变数了。
黄承彦接着道:“张角病逝前,特意将这九节杖分作三根,其中两根交由张梁、张宝,还有一根便交给了项昼。后来张梁、张宝相继殒命,据说其中一根就落在了这黑山军张燕的手中。他们此次这般抓捕巨子项昼,想必就是为了这根三节杖!老夫与项昼乃是世交,他有难老夫无论如何不可袖手旁观。”
赵云见黄承彦激动的模样,赶紧劝慰安抚一番,为获得黄承彦的好感,更拍着胸脯保证,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引得黄承彦一阵感动,两眼婆娑。
赵云宽慰了好一番,将黄承彦送回房,方才准备自行回房。正回房的路上,却听见马小虎房中一阵惨叫。
赵云当即跃步闯入,只见夏侯兰正搂着马小虎上床,马小虎则撕心裂肺地拒绝着。
赵云想起马小虎是同志,此时又见夏侯兰和马小虎这般,立即斥道:“夏侯兰!你怎么也有龙阳之好?就算你有这好,你也不能这么硬来啊!”
夏侯兰此时脸上已被抓了好几道血痕了,哭丧着脸道:“什么呀?小虎兄弟喝醉了,我这不扶他回房吗?谁知道刚扶上床,他就跟发了疯似的又喊又挠的?我这招谁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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