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思考良久,都不能回答黄承彦的问题。
立于一侧的樊红菱道:“我知道了,焦庆为人自私、好投机。他本来就身为本地人,所以他必然知道那条小道。但以他那么自私的性格又岂会告诉其他人,所以当他遇难时,必会抛下众人只带着自己的亲信从那条难行的小路逃跑,企图瞒天过海。”
黄承彦轻摇羽扇,点头道:“樊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此计能成全因为他自私、好投机的个性。”
马小虎听得黄承彦如此夸赞樊红菱,心中不是滋味,只埋头苦吃。
酒足饭饱后,黄承彦道:“赵将军,在下与那焦庆有些私人恩怨,想私下问他一些事情,不知可否?在下保证既不会动刑,也不会伤其性命。”
赵云正想讨好与他,怎会不愿意?只道:“只要不弄死,怎么问都行!”
大约过得数个时辰,黄承彦自监牢中出来。
赵云见他满头大汗,一脸无奈的模样,上前问道:“黄先生,可有问出你想知道的问题?”
黄承彦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赵云道:“黄先生,你智谋无双,可对付这种下九流的人,还得我来!”
黄承彦道:“没用的,此人善于投机,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除非我放他自由,否则绝不吐露半个字。这是他最后的筹码,只怕刑具加身,他也断不会说的。”
“是吗?”赵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先生请跟我来!”
黄承彦拖着他那已然有些蹒跚的脚步,跟着赵云,再次走进阴暗的监牢中。
焦庆见到赵云,眼中难掩恐惧之情,毕竟他的兄长是死于自己之手,他若要找自己报仇,自己是万万不能苟活。
可当他看见赵云身后的黄承彦时,眼中的惊恐之情瞬间散去。
赵云见他这副模样,直接开门见山道:“咱们俩的帐,可以以后再算。今天黄先生有话问你,我虽然不知道问的是什么,但你最好老实交待。”
焦庆狞笑道:“交待!我当然愿意交待!只要你们肯放过我,我什么都交待,否则你们就是打死我,也休想套出我半句话!”
“呦呦呦!跟我这装什么英雄?”赵云嘲讽道,“还耐得住折磨,受得住酷刑,誓死守护秘密?你是那人设吗?”
焦庆昂这头,默然不语。
赵云瞧他那贱样,简直想打他,道:“还真想试试?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我接下来要给你实施的酷刑——水刑!”
“水刑?”焦庆有些疑惑。
“不错!我会在一个方形底座的四角,用四根立柱支撑起一块坚硬的木板,木板正中有一个巴掌大的圆洞,而你就坐在底座中间一把舒适的椅子上,头顶的正上方正好从圆洞里面露出来。”
焦庆轻蔑笑道:“就这样?”
赵云接着道:“这时候,你的头被固定住不能动弹,四肢却能自由活动,但是由于头顶硬木板的阻挡,自己够不到从圆洞里面露出来的头顶。头顶上面悬着一个水桶,桶底凿了一个小眼,让水慢慢滴在你的头顶上。刑官每天早上往桶里加水,一桶水一天恰好滴完。”
“听着也不怎么恐怖嘛!”焦庆依旧很轻蔑的看着赵云。
“不恐怖?水滴石穿的故事你听说过吗?”赵云眯着眼看着焦庆道。
黄承彦已然预知了这刑罚的恐怖,不由打了个冷战。
“那、那又如何?”焦庆轻蔑的神情渐渐退去。
“如何?你的头颅毕竟不是石头。半个月之后,你会感觉到头顶有一点异样,那异样的感觉并不明显,要仔细体会才能觉察得到。这说明你的头皮已经泡软了。”赵云说到后来,故意将声音放低,听起来却更为恐怖了。
“泡软就泡软吧,有什么关系?”焦庆嘴硬道。
“再过一个月,你的头发就开始往下掉,当你的头发快要掉光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头顶有点疼了,那种痛不再像以前那样隐隐约约。你吃饭嚼东西的时候更可以明显感觉到。因为你头顶那块的头皮已经完全软烂,胀得又白又厚,并且在水滴的作用下开始裂开、剥落。”赵云仿佛在说恐怖故事一般,绘声绘色地说道。
焦庆听到此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就连身旁的黄承彦脸色也有些发白。
“浸透了水、快要剥落的头皮开始腐烂,招来了苍蝇。我会命人一边驱赶苍蝇,一边每天熬制药汤加入水桶,以阻止头皮腐坏。在水滴极其缓慢而轻柔的冲刷下,头皮一块块脱离了天灵盖,露出白花花的颅骨。你这时已经痛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可你就是不会死!你不仅身体健康,而且头脑清醒,可以毫无障碍地感知着这漫长的愈演愈烈的痛苦。”赵云讲得越发的恐怖。
“你……你这个魔鬼!”焦庆声音颤抖。
“还没完呢!你会因为痛苦而忍不住发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捶打自己的胸膛,把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你拼命地抓挠头顶的木板,结果只是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掀翻。”赵云越说越快,越说越快。
“为了防止你自残,我将要命人将你的双手绑到背后。一年后,你的嗓子都会喊哑,只能发出一种鬼魂般的空洞干枯的吼声。你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稀巴烂,面部因为缺少睡眠而没有血色,身体看上去却还健康结实——这是我命人小心调理的功劳。水滴一下下打在雪白的晶莹润泽的头盖骨上,那块头盖骨的厚度并不一致,离水滴越近的地方头骨越发透明,能隐约看到下面粉红色的脑组织。”
“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焦庆求饶道。
赵云岂会如他所愿,继续说道:“终于,水滴打碎了你头盖骨上最薄的部分,击穿了你的头骨,粉红色的大脑露了出来,头骨薄而细小的碎片被继续落下来的水滴推进了脑浆。水滴开始击打你的大脑了,你的每一次颤栗表都明你正承受着更酷烈的痛苦,而这痛苦还不知要持续到何时才能终结!”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你还是杀了我吧!”焦庆开始哀求道。
一旁的黄承彦听到赵云如此这般的描述,也不禁汗水涔涔,道:“这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不,这只是第二残酷的刑罚!”赵云冷冷地盯着焦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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