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见夜南冥款款而来,赶紧弯腰行礼,脸上的焦急之色却没有散去。
夜南冥看了一眼扶桑,再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看到他就站起来恨不得杀了他的阿觅,再看看紧闭的房门,没有说话,眸子却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阿觅现在整个人都是暴跳如雷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能动夜南冥,他今天绝对要让他好看。
“王爷还是劝劝姑娘吧,姑娘从被阿觅师父救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身上还有血迹,感情是受伤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热水。”
夜南冥悠悠地说道,随即抬眼看向紧闭的房门,顿了一下,沉沉开口:“小樱,是我。”
里面的初樱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缓缓抬起头,门却已经被打开了,郁尘上前点上了蜡烛,却是没有看到初樱的身影。
乍一看,只见角落里一个瘦弱的身影缓缓站起来,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更显病态。
扑闪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全身湿透,血渍晕散开来,像是开在身上娇艳的蔷薇。
“王爷,我……噗……”
话刚开口,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喷溅出来,夜南冥眸色猛地一变,三两步上前一把摇摇欲坠的她接住,只见她神色痛苦的看着他,嘴角居然还有笑意,薄唇轻启,“回来了。”
说完又是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却已经是黑红色的了。
“王爷,这……”
“毒发。”
郁尘还没说完,就看到夜南冥替初樱把了脉,冷冽的说了一句,随即将她抱起来,转身就朝外走去。
“郁尘,去准备汤药。”
一边朝外走一边吩咐,郁尘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阿觅已经重新坐下了,冷眼看着夜南冥抱着初樱离开,脸色五味陈杂。
他半夜被夜南冥喊醒,让他去救初樱,可是谁曾想,竟是让他去牢房里救初樱。
当他看到初樱遍身是伤的时候,恨不得把夜南冥抽筋扒皮。
说好的保护她竟是让她这般遭罪?
夜南冥把初樱带回自己的寝殿,放到自己的塌上,伸手解开她的腰带随,褪去她的衣裙,只留下一件遮羞的裹胸丝绸里衣。
他本只想利用她让夜离澈乱了阵脚,却没想到她误打误撞撞进了自己的计划之中,让他应顾不暇,无力护她。
整整一夜,他奔波劳累,只为把她救出来,却不曾想,夜离澈,远比他想象中还要狠毒。
可是,这幻毒到底是从何而来?
除了夜离澈,还有谁去接近过她?
收回思绪,拿出一把匕首,在她的手心划楽一道口子,一股泛黑的淤血从伤口处流出,他从袖中拿出手帕,轻轻替她拭去血渍,却是突然被她抓住了手臂。
“疼……”
有气无力的吐出这个字来,便没有了动静。
夜南冥眸色渐深,顿了一下,反手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此时此刻竟是变得冰凉了,想想平日里,她的手掌永远都是温暖的。
其实在天牢里他就已经知道她中毒了,所以她此时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他亦知道她怕疼,可是偏偏就是如此怕疼的一个人,今日却遭了那么多罪,受了那么多伤。
握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一遍一遍的吻着,声音沙哑低沉,“小樱,对不起。”
是他没能保护好他,纵他孤傲多年,终究是不能任意而行。
这世间,有太多事,还是他不能掌控的。
初樱似是有感性,紧蹙的眉头动了动,轻哼一声,一行清泪从眼角流出,冷汗在已经浸湿了头发。
在梦中,她似乎又梦到了那个场景,一个女子跪在夜南冥的面前,苦苦哀求……
夜南冥百思不得其解初樱到底为什么会中幻毒,这种毒世界上会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都许久不曾出现。
思索间,只听得一声闷哼,一口乌黑的血才从初樱嘴里吐了出来,刚好喷溅在他的华服上,他握着她手上的手一阵紧张,赶忙帮她拭去血渍。
初樱红肿的双手彻底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吻着她的手,眸子猩红。
同时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公子,药汤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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