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想到他是什么身份了,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虽然不知道那边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学生军训的这里,但阎白有点期待,他们会不会发现常熙元。
“你们这批是海德武校的是吗?”狼人先生突然开口,微凉的音色撞乱阎白的思绪。
阎白愣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武校。
狼人先生看了看她的反应,改口道:“海德高中?”
她小声地“嗯”了一声。
狼人先生开始给她涂药,“跟同学起争执?”
阎白摇头,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编造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以后有这种事不要再自己冲上去了,叫人,”狼人先生上涂药的手很稳,阎白能感觉到他又逐渐放轻力度了,“女孩子要是留下疤了那多难看。”
阎白左手把玩着放在一旁的镊子,有些不以为然,“你也觉得女孩子有伤疤难看?”
狼人先生把用过的棉签扔进铁盒子,稍稍抬起眼,“也?”
阎白手里的镊子脱了手,掉进装着沾血棉花的铁盒子里,声音格外清晰。
她没急着捡,狼人先生直直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
医务室的灯管在门的上方,阎白逆光坐着,狼人先生甚至都看不见她眼睛里有没有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华夏人的眼睛大多是近乎黑色的深棕色,瞳孔是一部分,虹膜又是另一部分,但是这个小女孩的眼睛是全黑的,看不太出虹膜与瞳孔的分界线。
他想再看认真一点,想知道是不是只是角度问题,或许,她只要正对着光线,就……
但阎白突然别开了视线。
她偏着头,把铁盒子里的镊子拿出来,“没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也”。
好像确实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但她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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