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狼人先生站在门口和阎白对视了大概两秒。
他大步走进来,打开桌子上的医用酒精,“受伤是吗?哪?”
看来他只有脸是可爱的,因为他面无表情且语气冷淡。
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略低,不能准确描述什么低音炮气泡音,反正就是很适合这张脸,没有过多的情绪。
阎白还眼眶红红,硬生生给自己哭出来一个红色的眼妆,看上去更为精致且楚楚可怜,她抽了抽鼻子,把左手放上桌子,手臂上那三道血痕格外清晰,已经停止流血了,但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狼人先生倾身,食指摁住伤口附近认真看了看,散落的头发盖住眼睛。
他伸手去拿镊子,夹着一小团棉花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点,很认真,凑的很近。
阎白打了个哈欠,后背靠着墙,感觉凉丝丝的酒精浸进伤口了,倒不是说疼,就是难受。
她说:“你能用点力吗?”
狼人先生抬起眼看她,桃花眼精致漂亮,阎白正好能近距离看到他优越的鼻梁那颗小痣。
多好的一个狼人,居然是个白衣天使。
她没说话,平静地跟他对视。
左右狼人先生空有狼人的皮囊,当医生时处理个伤口那就跟修复古董一样,那力道像羽毛一样扫,配合酒精的凉度,不痛不痒,对她来说却比痛痒还难受。
狼人先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噢”了一声,又低下头去,“那你忍着点。”
他当然没有这么温柔,只是突然以貌取人了,觉得这个女孩子也会像其他女生一样破一点皮就又哭又闹,他看着都心烦,索性主动拿出挖掘恐龙化石开发古董的劲来。
但这个,还好。
明明哭得像一朵破碎的小白花,令人忍不住地想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舍得把这样一个小女孩弄哭,说话都憋着哭腔呢,但小姑娘似乎并不是外面那般纤弱……甚至可能在想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娘们唧唧磨磨蹭蹭的。
阎白当然没在想这个,她垂眼看着伤口的血迹被清理干净,习惯性地揣测他的身份。
军医?
但是军营里允许有这种发型?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手,虎口,指腹,枪茧是有的,但是不厚,不经常接触枪械,看这肤色也不像是普通军人会有的。
她给狼人先生递了云南白药,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勾勒出他衣服下的骨架、肌肉走向,在他被发尾遮住一点的颈侧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唇角的笑似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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