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贺君欢回了自己房间,让妗春给自己梳洗打扮,正挽着发髻时,云寂进来了。
“小姐。”云寂突然出声,倒是把妗春吓了一跳。
“你,这是小姐闺房,你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进来了呀?”妗春虽然生气,但挽发髻的手并没有停下。
“妗春,你先出去吧。”等妗春挽好发髻,贺君欢说道。
对于这些事情,他们知道的越少,对他们而言,也就越安全。
妗春“哦”了一声就往外走,走到云寂身旁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当着贺君欢的面,云寂不敢放肆,只好低头轻轻笑了一下。
“这么快就查到了?”贺君欢侧身坐着。
“是。”云寂俯下头去,“苏掌柜说,最近几天郢王府很安静。”
“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贺君欢眉头轻皱。
“按小姐吩咐,最近一直盯得很紧,从小公子进凌王府起,郢王府确实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可疑的人?因为刘印河的案子,皇上已经对顾旌齐不耐烦了,就算他是想要通过子嗣来暂时得到喘息,那也应该是让郢王妃来,为什么是那个瘦马呢?还是说,这只是那个瘦马一个人所做的?
“让苏掌柜继续查,还有工部尚书孙滨,也一起查。”贺君欢坐回去,看着桌上那支白玉簪,拿起来插在了头上,“今晚我出去一趟,有人跟着,你不必来找我复命。听说今天是七簪会,街上会很热闹,你带妗春去逛逛吧,那丫头一直想出去玩玩的。”
“找苏掌柜支些银子,就说我让的。”
“不,不用小姐,属下有的。”云寂惊喜得有些结巴。
“嗯,那你去吧。”贺君欢没看他,从妆匣里又拿出一支剑簪,每次出门她都会戴着它,那上面有一个凹槽,可以放一滴毒,但贺君欢一般只放麻药。
“多谢小姐。”云寂难掩自己高兴的心,行礼退出去了。
门外,妗春还气呼呼的,见到云寂出来,故意把头偏到一边不看他。
“还生气呢?”云寂走过去,歪头看她,妗春就把头扭到另一边。
云寂宠溺地笑了笑,说:“别气了,小姐让我晚上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妗春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从进了京妗春就一直很想去街上逛一逛,但贺君欢不喜热闹,就让她自己去,可她又放心不下贺君欢,所以便陪着贺君欢一直在这个小宅子里。
“当然。”云寂看着她开心的像个小孩子。
“可是,你不用跟着小姐吗?”妗春突然想到云寂的身份。
“不用,小姐给我准了一晚上假,等我回来。”云寂摸摸妗春的头,转身踏着轻功离开了。
妗春脸烧得厉害,站在外面发着愣。
“干嘛呢?”贺君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跟前,见她一副傻傻地样子逗着她。
“没,没事,我,我。”妗春“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贺君欢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笑,去了外厅。
谢如琢正坐在外厅喝茶,见她过来,站起来甩了甩袖子,迎了上去。
“让师兄久等了。”贺君欢歉意地颔了颔首。
“无碍,我也才到没多久,走吧。”谢如琢不在意地笑笑,和贺君欢并肩往外走。
“聘之啊,我跟你,说。”贺拂从后面掀帘进到外厅,却见方才还坐在那的谢如琢不见了。
“这小兔崽子。”贺拂咬着牙骂了一句。
两人乘着马车到了举办七簪会的莨谷街,车停下,谢如琢先下了车,伸出手让贺君欢扶着。
“多谢。”贺君欢道了声谢,却没有扶他的手,扶着马车车身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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