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阿九不见了！”
张娘子慌忙跑出来，瞧见地上血淋淋的一幕，顿时发出叫声。
“这是.....怎么了？”她看向吴葳。
吴葳微微迷惑，没明白她刚才说什么。
什么？
他突然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阿九不见了？”
堂屋里的人顿时愣住。
不见了？
地上躺着的吴贵奄奄一息，脸上面目全非，血糊的到处都是，也不太确定是哪里受伤了。嘴里一张一合，却没再发出声音。
“爹！爹！”吴葳跪下，唔唔咽咽，“谁来救救我爹....谁来救救我爹啊....”
李霖跟张娘子对了对颜色，面露难色。
昨天才吵架，这要死在自己家，可不好了。
...............
李毅冲进自己屋里，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左右翻找着什么，自己床上翻完，再往李霖床上去。
刚一拿开枕头，果不其然，里面放着一张黄黄的纸，整齐的折叠。
“该死！怎么能......”他咬牙骂，手上拳头握紧。
“爹，你不能死，阿姐还没出嫁......”
堂屋还充斥着吴葳的哭声，还有不知名的几声叹息。·
这吴贵是家中顶梁柱，如今倒了，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新丧，家里子女都得守孝三年，他家大女儿都十七岁了，等个三年，成了老姑娘，还有那户好人家愿意议亲？
可悲，可叹啊！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娘子触景生情，想起自家郎君去世那时，也是这般哭天喊地的。
前院屋里，
李毅眉头紧皱，脸上一片凝重之色。手里紧紧握着那张纸，瞬间揉成团扔了出去，
他顿了一会儿，脸上忽然笑了。
“走了也好，走了就走了，”眼里现出寒意来，嘴上突的凶狠，“走了就别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晨光缓缓亮起来，堂屋里点着的油灯失去光芒，灰蒙蒙的一片，里面的哭声依旧没断。
围在身旁的人撤去悲伤，开始劝说起吴葳。
“二郎，别哭了，咱们送你爹回家。”
“我不，阿九可以救我爹的，我要等着她......”
屋子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却都没有阿九的半点身影，张娘子心中升起疑团来。
莫非是走了？
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阿娘，天亮了，我出去找！”李霖抬脚要往外走。
“不用找了。”
李毅走了出来，脚上麻木钝重，慢慢走了过去。
“你知道阿九去哪里了？”
李霖看向他，蒙蒙的光色，似乎有些看不清。
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楚传来。
“是！我知道，”
空气似变得宁静，人慢慢走近，声音更清了。
“她走了！”
她走了！
走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听，却又听不太清。
不
是听不明白。
她走了？
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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