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宁王闭上眼，睁开的一瞬面色平静了下来，“烦请您去请教我二哥，他希望我们兄弟怎样合作。还有，襄国公一行，他是如何安置的。”
“天下苦战久矣。”晋王听了宁王的两个问题，“皇位怎样都是虞家的，当务之急是拿下京兆，平定天下大乱的根源，不知张先生认同否？”
张复昭一揖，不作答。
“李公爷没去宣州，在京兆城郊委屈了几日，所以三弟的探子没有消息。”晋王道，“张大人可以去告诉三弟了。”
待到张复昭的身影消失在山涧里，虞凛问了句：“爹，这就结束了？”
“结束了。”晋王长舒一口气，“但这事成在十多天之前，而非今日。老六，你记住了，十年养兵，才能毕其功于一役。爹之前没请到襄国公，今个你三叔能松口吗？”
“那爹，我们还等张大人回话吗？”虞凛问。
“嗯，你带着你手下那个孙……孙什么来着？”
“孙野。”
“想起来了，孙野，孙平望。你带着他在这等着，我和唐能先回去，张复昭给带了什么话，晚上告诉我。”
晋王说罢，调转马头，带着唐能和百来号兵士，离开了飞鹄岭。
虞凛和孙野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在山涧一端等着张复昭过来。
晚上回长炘的时候，晋王带着虞凇、虞清晏坐在桌边，饭菜已经摆好了。
听外头传六爷回来了，晋王摸摸孙儿的脑袋：“阿晏，去接你六叔。”
虞清晏带着虞凛进门，虞凛进来就要给父亲问安，被晋王挥手免了。
“家里人吃饭，没这么多规矩。老六，你和阿晏坐我身边。”
虞冲过世，虞凛虞凇作为弟弟，不能饮酒作乐，便以茶代酒。
虞凛坐下，晋王让阿晏给两个叔叔都倒了茶水，自己也举杯道：“我们家这两年不易啊。”
岂止不易？两年来一家人背井离乡、东流西散，二哥杳无音讯、四哥战死沙场。阿晏小小年纪，两度和父母分离。如今江南也吃紧，秦王的四十万大军又集结了起来，大有要破江南防线的意思。
“今日父亲与三叔和谈，想必不多时就能勤王成功，阖家团聚也在望了。”虞凇饮尽杯中茶水。
“嗯，能像老五说的这样就好。”晋王点头，“老六，张复昭回了什么话？”
“张大人说，恭喜您和三叔，此次二王和谈，大燕北境至江南，都可安定了。”
江南？
晋王往大孙子碗里添了些菜，说道：“阿晏，到里屋去吃吧，吃完好好睡一觉。爷爷和你五叔六叔，今晚得多喝几杯。”
阿晏乖巧地捧着碗去了内室。
晋王看孙儿回去了，对两个儿子说道：“你们下江南的时候，应该就已经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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