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莫名有些愉悦,多嘴问了一句:“姑娘是要赠郎君?”
中都民风开放,他这话倒也不显无礼,然而这姑娘笑了笑,摇头道:“非是如此,只是昨日上山采药失足坠下,被路过的恩人所救,聊以薄礼相答罢了。”
这姑娘最后在他的建议下选了一条手绣竹叶的发带,两人得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那所谓恩人落脚的客栈。
一路走来,叶浮生算是看出这姑娘其实有些慕艾之思,只是有些不敢明,他琢磨了一下时辰,欣然决定做个临时媒人。
成则皆大欢喜,不成也好让人家姑娘早点死心。
眼见姑娘在门前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叫人,叶浮生暗自好笑,抬手敲门,仿着娘子的口气道:“客官,你寂寞吗?”
“……”姑娘吓得差点把发带给掉了。
喊了两嗓子无人应答,叶浮生顺手一推,门竟然就开了,里头没有人,被褥也折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桌上茶水一杯未动,只有晾在屏风上的一件未干外衣显示这里的房客应该只是暂时出门。
他瞥了一眼那衣服,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罩衣,想来是个远行之人。
姑娘一时没拉住他,紧张道:“他不在,我们擅自进来,不好吧!”
“没进啊,我一只脚还踩门槛上都没迈进去。”
姑娘:“……”
叶浮生头也不回,语重心长地道:“姑娘啊,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年头好男人少,别管最终能不能成,试一试才知……你今年虽然才二八年华,可再过两年,别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你看着羡慕不羡慕?”
姑娘目瞪口呆,大抵是从未见过如此风骨清奇之奇葩,白瞎了一张好脸。
叶浮生道:“不过话也得好,那个宁缺毋滥,可不能跟上个人面兽心的白瞎了自己一辈子。今儿哥跟你投缘,帮你看看这到底是真英雄还是伪君子,要是个好的,你别放过要是个孬的,就更不能放过了,收拾他一个,幸福多少无辜少女”
姑娘:“公子你……别了……”
叶浮生:“我得不对?”
一个轻淡的声音在背后忽然响起,平静得毫无起伏,只是叫人莫名毛骨悚然:“对极了。”
叶浮生这才惊觉背后多了个人,立马回头:“你……”
背后之人,是身着黑白衣袍的道长,疏眉冷目,白发如雪,面色含霜。
“多年不见……”端清静静地看着他倏然瞪大的眼睛,“你长本事了,顾潇。”
叶浮生当场给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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