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微笑:“那得亲手给我设计一套服装才行哦。”
我故作不解地问:“如果不会打版呢?”
“好巧,我习惯在生日那替自己打版。”
我真是服了他这扯七扯澳本事,我只能正色,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礼服设计图,摆在他的面前。
香根鸢尾。
沈行知拿起设计图,眼睛一亮:“决赛的礼服?”
我点点头,指着设计图给他解释:“其实,这套设计我早就想好了。灵感的来源,是养在玻璃水瓶中的鸢尾花。以透明度最高的薄纱作为主面料,利用褶皱与层叠的手法营造出玻璃与水的氛围,而从胸部到大腿中部,以独特的面料呈现出鸢尾花形状与颜色,整件衣服的效果,就类似于一朵巨大的鸢尾花与水波簇拥着穿着者,成品应该会很美。所以接下来你得帮我在安诺特的工厂里好话,我可能要借数码印花室试染无数次,才能拿到最符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哦。”
沈行知惊喜地查看所有细节,记录参数:“是的,鸢尾花是很独特的花朵,花瓣的鲜艳色泽与娇嫩得几乎一触即破的质感,可能非常难描摹。”
“但我会一直尝试的,不做到最好的效果不罢休。”我握拳下决心。
“不过,如果你真的能成功的话,我敢保证,那一定是石破惊的效果,所有看到的人都将为你而震撼!”沈行知放下笔,亲昵地揉揉我的头发,“有时候我真佩服,你这个脑袋里到底有个多大的世界。”
早已习惯被他揉头发的我,此时却不由得将自己的脑袋埋下来,有点局促地笑着:“你又骗我了。”
“我才不会骗你,骗你的话明就变成狗。”沈行知严肃地。
我有点忧愁:“那怎么可以?狗可没办法帮我打版呀。”
“难道我除了打版,对你就没有一点意义了吗?”沈行知不高胸,“把我给你做的牛排吐出来!鸡翅还回来!我记得我煮给你喝的咖啡上还有一朵六瓣花呢,狗会拉花吗?”
我忍不住笑了:“狗不会要我把吃下去的还吐出来!”
“可狗还会咬你呀!”他扑上去,抓起她的手背,作势要咬。
我赶紧抽回来,结果已经消肿的手腕不知怎么又是一麻,她不由得捧着手腕吸了一口冷气:“嘶……”
“还没痊愈吗?”沈行知忙执起她的手看着。
“嗯,看起来没事了,可里面还有点不对劲。”我有点烦恼,“怎么办?我把药都扔掉了。”
“没事,我知道一个魔法可以止痛。”他无比自然地着,将我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俯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温热的柔软唇瓣,在我的手腕上轻轻落下,一阵奇异的触感令我全身的神经末梢都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紧张与惊愕让我连缩回手都忘了,只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沈行知。
而他抬起头,朝着我微微而笑,问:“还疼吗?”
“不……不疼了。”我的脸唰地红了起来,迅速缩回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
沈行知笑着靠近我,轻声:“我也是第一次使用,看来效果不错。”
我还没回味过“第一次”是什么意思,沈行知忽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落地玻璃。
我大惑不解地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贺瑾言的车正停在外面,他隔着落地窗经过,见我回头看向自己,他的目光便滑过我的面容,神情冷漠地转过了头去。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到底看到了什么。
沈行知看见我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怎么啦,沐沐?瑾言迟到一次,你就跟见了鬼似的。”
我顾不上理他了,赶紧在心里回想他们刚刚所做的一牵一想到沈行知亲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刻可能已经全部落在贺瑾言的眼里,我就觉得好想现在就火山爆发,让火山灰把自己整个埋进去。
贺瑾言已经走进来了,他神情如常地在他们身旁落座,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将我的设计图拿过来看了看。
他的目光久久定在设计图上,没有移开也没有发表意见。我等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贺总……觉得怎么样?”
贺瑾言的目光从设计图上移开了一瞬,落在我紧张而充满期待的面容上。
他很想告诉她,因为那一通他本来不想接的电话,所以他抛下了一切事务,甚至推迟了回伦敦的行程,帮她去打听一些无聊的闲事。
也希望,听到她对于昨晚的解释。明明他应该是绝望的,然而心底还是存在着最后一丝侥幸。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过来,看到的是她与别饶亲密。
那仿佛情真意切出的期待的话,现在看来,也只是她随口敷衍甚至是戏弄自己而已。
所以他的目光又从她的身上收回,控制着自己的神情,甚至制止了自己睫毛的颤动,冷淡地继续低头看那幅设计图。
虽然,那些线条在他眼中一片扭曲,颜色渲染成斑斓杂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见他许久没有反应,我有点紧张地问:“贺总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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