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万一他又被我吓跑了呢。结果小孩愈发不怕,跑到我身后,用手把我背后的伤口捂住了。”
素衣人张了张口,似乎正要说些什么却组织不好语言,我便道:“静下来,你什么评价也不必说,听就行。”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看起来有事而已,喝三五个人大概就好了,那小孩还以为是多严重呢,我让他松手他不松。那我有什么办法,就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说‘随便叫我什么’,我就随随便便想了一个,‘锁清,你觉得我会不会托你吃了?’清儿嘀咕了些什么,当时我听不清楚……可能讲的是什么吸血鬼其实也就怎样怎样,安静了一会儿,说,‘谁都一样。’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刚开始的畏惧表现只是本能应而己。”
“前面的确是有个面摊,于是我领着他过去,冲面摊老板笑了一下,露出牙来,同时抽了他理抹布塞他嘴巴里,免得他大叫。老板面如土色,眼光在我的牙和枪伤之间跳跃,哎哟当时可真有意思!我看见他左手还正熄着灯准备打烊呢,就说‘你今天最后再做一碗面吧,多加肉加菜。’他那动作滑稽得哟,那腿抖得。我们两个坐下来之后,我掏出才买不久的香料放在一边候着。”
“香料是干什么的?洒面里?”素衣人不明所以。
“你个蠢的。我是如此挑食的人,食物的品相自然要好,当时我不到美人也找不到血统高贵之食,还不得让它香些。面一上来,我扯过老板将香料往他颈上一抹,你知道发生什么了。”
“……”
“最有意思的是,我还转头跟锁清说了句,‘别傻呆呆看着,吃你的面。’”我笑笑。
“然后我稍舒服了一点,略一思索,觉得我找个能白天行动而且比较熟悉此界的小跟班也不错。就把斗笠摘给他,一按头,走了。他还真跟上来了,正合我意。”
“于是,我把清儿打点好了,一路喝血回到了殷屿,也大概知道这一界是什么情况了。结果刚想躺在摇椅上午睡,听到远处略有喧哗声,竟似是夹杂了公子焚灯的声音!我天,当时可把我吓吐了,我循着声音过去一看,还真是那孩子,竟还跟一个一身青的眯眯眼怪物绕着我的地盘有说有笑!我几乎当场去世。紧接着蔺家姐弟竟然也跑出来了,锁清也跟了过来。”
“焚灯一看到我,咻地就躲到那个人身后,估计是瞅见我生无可恋的表情才打算打个招呼。他招招手,‘嗨!哥!’我‘嗯’。蔺折戟立刻大叫,‘你们还真的都是兄弟啊!’聒噪,聒噪。我‘嗯’。也沒听他们都吵吵些什么,静下来时就直接来一句,‘公子焚灯,你个蠢的怎么跑下来了?!’”我狠抽一口烟。
“他还特小声,跟小姑娘一样,说‘哥哥姐姐都不在,我不要一个人跟死老头待在一块!’把我气得,我又能说些什么,干是拍两下手,‘哎哟,哎哟哟哟哟哟哟哟,啊,啧啧,唉。’一句精练的话包含了我的所有情感。”
素衣人这次呛了口水,泪如雨下。
“他更小声地说,‘反正我才下来三天就找到了二哥,说好了再过一个时辰跟他一起吃饭去,’竟然怂到刚说完话就变国灯的原形,飞了。”
“那堆青眯着笑眼,问我说’阁下是焚灯之兄?’他摇一摇淡青折扇,说‘在下戚冷烛,寄北之主。这屿恰好与寄北相临,一直无人,前些日子圣上下令让在下将此屿归于寄北,今日来看却发现无名之屿成了殷屿,敢问您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