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反应?”
“大群人惊恐地看着我,我抬了抬斗笠的沿儿。暮光照来,绝大多数人看清楚我的脸以后盯着我倒吸冷气,啊抱歉我自恋了。我想了想,用我能做出的最邪魅的表情勾唇一笑,说,‘为您效劳’,多客套。好了,这家伙向天放了一枪吓退人群,向我走来,‘爵可有与吾同游椒熏之闭情逸致?’”
“我太有了,于是颔首迈步,就这样仿佛没有互殴过一般一同赏起椒熏的成十上万种香料与鲜花。当时我真觉得我该把椒熏和殷屿的好都结合到一起,然后待在里面不出来。这人与我相谈甚欢,从奇异的诗词歌赋聊到怪异的人生理想。我发现这人谈吐极有文采,举止却有种不羁的气质,随便得很,与我恪好相反。但吾二人有个共同的理想——”
素衣人振作:“什么?”
我的眼中泛起憧憬:“做个死肥宅。”
“……”
“那天我在灯火阑珊中看到了株雪色的牡丹,于是拉着他寻回方才的玫瑰,以其刺扎破手指,用血将它瓣瓣涂作朱色。秋上情看了一会,跟我说:‘吾友,汝着实非常人。’”
“哇,哇哇!然后怎么了?”
“背后放我一枪,就这样。”
“吾需重申,那是凉孤烟之令。”秋上情插嘴。
“好啦好啦,就你委屈,就你委屈。”我冲他笑,接着道:“真妙,然后我心口一阵灼烧的痛感,喉咙涌上猩甜。众所周知,血族唯一的弱点就是心脏,而那一枪如果他打得更绝决些就不偏不倚击中我的心脏了。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那时他正吹着枪冒出的黑烟,结果看看我,又开了偏得离谱的几枪。我感觉他在玩我,但我开始有些发飘的感觉,‘不管他玩没玩我都还是先跑再说吧’,这样想着,我意外地发现附近没人。真的一个人也没有,我一路滴血奔过小路融入夜色,就这样。”
秋上情似乎有些讶异:“汝竟未曾看见‘玉簟居’那一方碑?”
“啊?”我茫然。
秋上情轻叹一声,笑而不语。素衣人比我更茫然,然而没有人管他。我哎了声:“听着像你家的名字,那儿是你家?”
“否则怎有可能无一路人?吾做样子而己,你怎仍思量不清,竟还好意思说令弟。吾何苦得罪整血族?”秋上情对着我举杯,“吾与汝自小路走后门进入吾居所,汝便看不见吾那石碑,才会进去。汝奔出去,吾安排去打夜宵的家僮恰是归来之时,同一路上撞见,戏不就成了?只是吾以为汝出去时会看到石碑,明白一切。”
我给他比了个棒棒的手势,举起杯来与他遥遥作对碰状,一同饮尽杯中酒。
“不论如何,当时我有些惨,凉风吹来的时候我那处枪伤真是……一言难尽呐。恰逢夜雨跳珠,我身处可以隐蔽的一片小林子。我的天,我当场在心中痛骂了我那死弟弟一万次。妙的是,我把一直捂在创口处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你无法想象那艳色有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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