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歧瞥了他们一眼,算是掀篇了:“罢了,你们两个下去吧,把门也带上。”
她接过来那撑着囚服与镣铐的托盘,进了中间儿,走到里间铁栅栏门口,把东西递了进去,神色还是很凝重。
端木俍却一脸无所谓,她不比宗继那样表面温润内里倨傲的心气儿,不在意这些,甚至还对着鹿音歧笑了笑,宽她的心,起身拿起了这些东西,痛快地开始宽衣解带。
鹿音歧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侧过头去努力眨眼抬头,还是很难收住眼泪。
“这玩意儿怎么穿的?阿音,你来帮我一把!”端木俍拎起了那件儿圆领的上衣,找了半天也不知从哪儿穿起,毕竟是平时穿惯了交领,这种圆领不封边的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明白了。
鹿音歧看她这样手忙家乱的模样,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无奈推了门进去,帮她把褪下来的衣物整理好,而后上了手帮她穿衣,细致地系好了她颈边的系带。
“唉,伸手,右边的胳膊……”鹿音歧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一种心情帮端木俍穿上这囚服的,反正到上镣铐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下不去手了。
端木俍一把从她手中拿过了那两条镣铐,却没预料到重量,手被抻了一下。
“嘶怪不得你双手拿着还不动作,原来这么重!”端木俍语带嫌弃,先放下了手铐,笨手笨脚地给自己上脚镣。
她一伸手,鹿音歧就下意识地把锁递了过去,这些年相处下来的默契,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你这又是何苦呢?”鹿音歧冷不丁开口。
端木俍却装作不知道她与霍存的一番苦心,故意没心没肺地说:“嗐,外头飘荡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安稳下来着家的时候,就当来这儿体验生活了呗!”
鹿音歧起的别过脸去,眼眶却红红的。
她看端木俍自己把手铐脚镣带好了,不愿意搭理她,支使道:“去自己把颈钳带上去,我再不帮你了,左右你在这里也是一脸的逍遥模样,用不着我帮忙!”
端木俍瞟了一眼那高高挂起的颈钳,琢磨着自己带着这么沉的铁镣,蹦是蹦跶不起来了,连抬起手来都费尽,肯定是够不到,撒娇一般牵着鹿音歧的衣角求助:“阿音,鹿大人,我的好鹿大人,您就帮帮我嘛……”
鹿音歧冷着脸撇开她的手,走过去取下了颈钳,拖地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从端木俍身后给她套上了颈钳,心里不知怎么的看她这样一副模样就没来由的愤恨,狠狠地把颈钳勒到了两孔对合,利索地插上了铜锁,勒得端木俍直叫唤:“诶唷诶唷,轻点儿!你轻点儿!我的好鹿大人,您放松宽点儿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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