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存倒是没有非得为难宗继,等他想一个合适的回话出来,而是看了宗继的反应便直接继续:“她没出什么危险的任务,不过是犯了一些旧疾,近日愈发的眼中,需要好生调养罢了。不是朕不及早告诉你叫你去探望她,是她自己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看到她的情况,也包括你。”
宗继微微愕然。
“不然你以为从前那七年赵缜完全销声匿迹是怎么回事儿?还真能是朕因为想要独占你,故意让她去管理暗卫,不许光明正大地露面见人?赵家灭门之后,她一个唯一的幸存者不宜太快重新露面,一面受到后患波及,这是其一,其二则是她身子情况一言难尽,总是周期性地反反复复精力不济,需要卧床调养。自打上次你选妃宴她公开露面之后到现在为止,时候不算短了,半年时光,她不曾有一次异常,只是从上朝摔跤那一次开始才又复发了的。”
“陛下,臣……臣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顽疾沉疴,这样难以痊愈地困扰纠缠。”宗继思量一番,还是将心中疑问坦坦荡荡问出来。
霍存精得很,他几乎不可能通过绕弯子套出话来,反倒会让霍存厌烦,只有直接问出来,才可能得到答案。
果不其然,霍存眼底还是划过一丝异色的。不过她很快收拾好心情,耐下性子与宗继说:“当初她的情况要保密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你若是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吧。虽说近些日子她谁也不肯见,但是好歹朕身体好些了过去看看她还是不会被拒的,到时候带你一起去,想问什么当面问,她若是答了你便知道了,她若是不肯说,也省得朕来做这个恶人。”
她虽说已经认识到自己对宗继并非爱意了,可是毕竟清白给了他,还有了这个孩子,往后的日子是要过下去的。要是把宗继看做别有牵挂不思归家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宗继知道霍存心底的苦涩,却已经分不出全副精力来宽慰她了,虽说不能立即过去探望赵缜,只能继续陪着霍存,但是心思远远比刚刚飘了许多。
霍存看在眼里,也懒得说什么,这样的落寞,她不是早就习惯了么?
原以为她能彻底告别过去,跟郑无止破而后立的,结果兜兜转转还是回去,回到过去的悲哀里。她不是没想过那一夜让两人神志不清的酒被动过手脚,因为单纯的虽说不是不可能,却实在是太过荒唐巧合的事情,落到她跟宗继的头上,还引发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实在是难以用一个意外搪塞过去。
可是即便查明了又能如何呢,原本那一夜的事情宗继也不愿,她也不甘,查明了顶多出出气,可是还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吗?她不可能再保留着自己宝贵的第一次,慢慢跟郑无止磨合亲近,甚至不可能把这个已经揣在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将错就错,只能向前看。一味地揪着不放,只是给自己加深遗憾和痛苦罢了。她霍存从不求世上有什么后悔药,从来不求!
可是她也不想委屈,不想将就。否则她怎么会把压抑这么久的心里话全都在吸用了迷迭香的那一晚半醒半昏头地任性跑到赐闲宫去,抓着郑无止跟他吐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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