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疯狂地执着地想着,他双目逐渐变得红了,战场上杀红了眼的那种红色。
直到夜深了,苍兴已经不抱希望地又劝了一句,宗继这才罢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由着伺候的人帮着他洗漱完成,有些浑噩地躺到了床上。
又一次辗转反侧,他闭上眼睛,全都是一个女子时而低头浅笑,时而侧头专注的神情,这样不真实的赵缜,已经陪伴了宗继几万个夜了。
真的。
他很难深眠,偶尔入梦,则全是赵缜。
赐闲宫那边,则是好容易闲了下来。前段日子郑无止被霍存强行揪了过去帮着一起查何宾白的事情,好歹算是加快了速度,有了眉目,如今更是水落石出了,果真是费了他不少力气,不怪需要他亲自出马了。
郑无止拿着手中整理好的所有东西去了含章殿找霍存,一路上一直都在编排腹稿,想着如何言语才能让霍存接受得更容易一点,别让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又激动过头,跟那天在大理寺见宗继时一样直接背过气去。
可是这一段路今天他觉得是格外的短,不足以让他整理出十分妥帖的话语来。他头疼地捏了捏自己自己的太阳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就像视死如归上刑场一般,推开了含章殿的大门。
霍存正歪歪地倚靠在扶手椅上,打一会儿盹儿,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猛地醒过来,眨巴了两下朦胧的睡眼,但一看来人是郑无止,立刻就从惊醒的状态又昏睡回去了。
郑无止一见他这毫不设防的态度,哭笑不得又万分宠溺地笑了一下,轻轻带上门,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坐到了霍存身边去,亲昵地拿起自己耳后别着的一缕头发去蹭她的鼻尖,惹得霍存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她微微有些愠怒地闭着眼就就循着触觉抓住了那只作祟的手,不管不顾地就抓进自己的嘴里咬。
郑无止有些惊了,看起来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闭着眼就就跟小猫儿似的咬他,没什么准备,但也没恼,笑嘻嘻地看着她奶凶奶凶的样子,也不忙着拯救自己被叼在“虎口”的手指头,只是耐心地就这么等着面前人儿醒过神儿来,再与她说正事儿。
京娘看他们两人一副掉进蜜糖罐子里头的样子,自知多余,识趣地退了出去。
只是她没成想,刚合上门不一会儿,里间就传出了乒里乓啷的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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