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准备好了吗?”
“这可是叛国之罪,赢天下,输九族。你可曾想清楚了”
“不后悔?”
“你的父母双亲,满府上下,皆会因你一人而责难!”
“哪怕战死沙场,遭世人唾骂。也要继续吗?”
“你就,一点都不考虑京城的无辜百姓吗?多少人会枉死,你也全然不在意吗?”
“你的兄弟呢?他们凭什么为你拼命!”
“不,不悔!”既然决定了,断然不会更改的。父亲的脸孔,母亲质问的声音,不断从脑海中浮现,回荡。
叶欢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一身冷汗。点起灯火,看着远处的山峦,心里一阵恍惚。
呷了口水定了定神,披上铠甲,大步走出营帐。
他可以接受对他单方面的打压,但杀母囚父,此仇不共戴天。
没时间感叹了,真正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宫内,御书房里一片暧昧温情。
新晋的妃子娇娇柔柔的靠着椅背,给老皇帝捶打肩膀。
另一个一旁笑着研磨。时不时调笑两句,绿鬓视草,红袖添香,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启禀皇上,不好了!西北军联合燕云十六州,起兵造反了!”门外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宁静黑夜。
“什么!”册子登时脱手而出,随着妃子的一声惊呼,打在花瓶上。花瓶摇晃了两下,砰的碎成一地。
老皇帝一把推开妃子缠绕上来的手,整了整衣襟,推门而出。
大殿上。“陛下,事已至此,不如招降为上”。
“招降?你怕不是疯了?他们是叛徒!这是叛国!
我们花着大价钱,让他们虚张声势,吆五喝六的招呼两下,然后等他们回来还得笑脸相迎当做无事发生?凭什么!
要老臣说,此次就该出兵,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然若是哪天再有人反叛,随意哪个人胡吹上两下都能被劝降,授予官职,好吃好住的。那成什么了?
我们反倒成了弱势,这样下去,岂不是国将不国?”
御史大夫撸着胡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就得让这帮叛徒知道,他们背叛的是什么!让他们付出代价,以儆效尤!”
“行啦!”户部房大人白了他一眼,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还这么激进呢?
“李大人,你说的很对,我大晋的声威决不允许被侵犯”。
“对,对对”。“但,说道出兵,派谁?”
李老头一愣,“嗯?什么?”
“派谁?您老不是说出兵吗?派谁啊?”“派,就派”。
“李大人”,兵部刘统领道,“如今,西北军叛乱,连带燕云铁骑。他们两者的战斗力,不用说也可想而知。除了边防驻军,各地守军,目前只剩下京城驻军和御前侍卫可用”。
“那就,那就”。
“燕云铁骑,无论是从距离远近,到战斗力可调动力,本应是支援我京都都最快后援,如今只怕”。
“西北军一张雷厉风行,从燕云疾行,只怕不出三日,便就要到了。如今时局动荡。大多都在观望。诸王的援兵,不一定会到。起码,不会到的这样快”。
“那,那可如何是好?”“陛下,不如安抚城中百姓,屯积粮草,稳妥布局,以便守城啊!”
“嗯”,老皇帝点了点头,“准了”。“谢陛下”。刘统领躬身行礼,后退站定。
“房爱卿,从今日起,各宫削减开支,一切,皆以军事为重”。“是”。
“另外,联系诸王,调动兵马援京”。“是!”
“朕累了,都先下去吧”。
其余几位臣子均听命离去,只有一言不发的丞相大人留了下来。
“你不回去,享几天安宁日子?”
“不了,陛下。事实上,老臣是来请辞的”。
“哦,说吧。等等,你说什么?你,你再给朕说一次?”
“臣,是来请辞的”。
“乱军反叛,京都即将被围,你说,你要离朕而去?老吴头,你和朕可是从小长大的交情啊”。
“陛下,臣年事已高,该告老还乡了”。
“老吴头你再说一遍?你,你真的要走?在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是不是觉得朕要输了,是不是?”
“陛下,老臣未得所言,未听所以言。只是觉得,时候到了”。
“吴涌!”
“臣告退!”
老皇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一把扫落手边的摆件。
“滚滚滚!有多远给朕滚多远,最好再也不要相见!”
哼,这老家伙就是仗着有免死金牌,奈何不得。走了也好,免得到时候,这京城里,又白白多死一个。
“臣遵旨”。丞相大人恭敬行礼告退,一步步坚定的出宫。
一路疾行,不出三日,便已到护城河外。
领头的点起火箭,带着炙热火光燃烧的箭,唰的射掉吊桥绳索。
吊桥一下,过了护城河,直奔城门而来。
抬眼望去,城门紧闭,四面不出。城墙上挂满挠钩,怕是不得攀登而上。
“将军,城内已然有所防备。如今若是贸然强攻,怕是不为可取”。
“将燕云一战的具体消息散部出去,包括我们是怎么打赢的,和是谁在暗中搞的鬼。务必要让城中百姓知道,他们在保护一个,什么样的君主”。“是!”
“皇后娘娘,该用午膳了”。
“外面,怎么闹哄哄的?”皇后放下画笔,随口问道。
“奴婢也只是听说。好像是镇南王被下了大狱,有些老臣跪在御书房门前,替他请求呢”。
什么?下大狱?皇后一惊,画纸滚落。
长长的卷轴上,一个英武少年,浓眉大眼,挥着大刀像敌人砍去。若是有心之人,怕是能一眼认出。
画上的人,像极了当年潇洒英俊的某人。那份嘚瑟和打仗时的豪情,简直与如今的京城一少,如出一辙。
“小姐”。一旁的老嬷嬷连忙蹲下收起卷轴,驱散了下人。
“小姐如此神情,该不会是,动了心思吧?”
“他不该,不该被关到地牢去”。皇后喃喃自语,似是说给她听,又似是说给自己。
“皇上的做法,岂是你我能明白的?
我的小姐,你已经是皇后了,只需端庄持重,优雅贤淑。其他的,不该也不能想”。老嬷嬷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紧紧握着画纸,却没了用膳的胃口。
九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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