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兰一直站在门口候着没说话,看着凤卿的神色便觉得有些不对,昨日刚随冷越他们来到了长安便听说公主今天要宴请一位公子,便有些好奇,她跟在凤卿身边四年有余,南州谁人不知这宣阳城里的小公主惹不得,娇养的很,向来是没有耐心,阴晴不定的,稍不开心便不乐意了,在南州谁让她如此等过,一想到这就愈加好奇。
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凤卿渐渐按耐不住了,摇晃着手腕上的木铃,听着清脆的叮当声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公主,时辰不早了,回去吧。”絮兰犹豫着轻声试探道。
凤卿没说话,看着桌上的茶盏发着呆,突然一挥手打翻了茶盏,一地的碎渣瓷片,絮兰马上退后一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凝香阁,我很不喜欢。”
絮兰马上应了声,看来是今日被那人气着了,也只能暗自叹气,不知道是哪家的少年郎这般不走运:“是。”
还未走到门口,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雨渐渐落了下来。
“公主,这雨大寒气重,不如等雨停了再走吧。”絮兰小跑着跟上凤卿,她自然看出来了她此时心情不是那么愉快。
凤卿也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却仍旧没有停住脚步,只朝着马车的方向走着,絮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拿了把伞来小跑着跟在凤卿后面。两人还没有走到马车那,便突然见到一人一马从右街狂奔而来,那马像是受了惊吓,只往前冲,眼瞧着便要撞上她们,絮兰马上闭着眼张开手臂挡在凤卿面前,却不知踩到了什么突然滑倒在地上,手上的伞也松了落在地上,凤卿试图去拉着缰绳,刚绕到旁边,冷越突然出现拉住了缰绳,挡在她面前,那马头也就距她一寸而已。
雨越下越大,凤卿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和马,什么话也没说,沉着脸走上马车,絮兰马上起身拿起伞跟上去,回头看了眼冷越,便没再管那一人一马。
那天还未回到客栈,凤卿便冷的直哆嗦,随即烧的昏睡起来。而那日久久未去赴约的恩人公子也并不好受。
方过晨后,霍辰便动身打算前去凝香阁,本是已经出了院子,哪知半道迎面遇上了霍钊。
“去哪?”
霍钊突然停住了脚步,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背着手,浑是相府嫡子的气势。霍辰有些不耐,还是微微点头行礼,却是没出声回应他,转身就打算直接走了。
“既是无事,便随我去布庄走一遭吧。”哪知霍钊来了这么一句,霍辰顿了顿,停住了脚步,没转身:“让霍七陪你。”说完又继续往前走去。
“竟不知那女子如此合你心意,如今是要为了她忤逆父亲了?”
霍辰再次停住了脚步,他自然听得出霍钊言外之意,他甚至能想到他会做什么,他犹豫了。
“随我去布庄?”
“让霍七陪你。”
那天,那位恩人公子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仍旧无悔。
凤卿再次醒来,是在客栈里,一天之后。额头依旧昏昏沉沉的,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四下无人,正准备穿了鞋袜出去,絮兰匆匆进来了,凤卿只抬头看了眼她,却并未停下手头的动作。
“公主可还好?”
絮兰端着一盆热水,跪在凤卿床边,拧着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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